“……”齐琼之警惕地握紧指节,脸上的平和早已被阴鸷取代。
季桓好好得待在吴郡不好吗?莫非他听到了什么风声?来丹阳打探消息?
“季令君盛情,本官自是欣喜,然大周有律令,地方官员不得随意离开任地。”齐琼之道。
“宋刺史是记得不错,但刺史既唤本官‘令君’(尚书令),想来也只能欣然
接纳。”
齐琼之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向是要将季桓盯出一个窟窿来。
他就不信,宋峥的凤凰泪都见了鬼去,季桓分明受了重伤,再怎么淡然不过都是强弩之末。
他既然要来丹阳,他自是不会让季桓好过。
“是这般不错,正好明日本官的孙儿满月,季令君也能来喝杯喜酒,讨一个儿孙满堂!”
说罢,齐琼之面色不虞,愤愤甩袖离去。
独留季桓捻着手中的箭矢,鲜血一滴一滴地,顺着指尖流淌。
“儿孙满堂?”他垂下眼眸,用仅有的左眼余光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唇角上蜿蜒下一刚血线。
是啊,当年在邺城时,若非他一意孤行,疑心作怪,强行逼着她喝了许多避子羹,他季桓,也会儿孙满堂。
她就不会惨死邺城,也不会在扬州遇见韦允安,不会生下那个女儿,更不会如今这般恨他杀他!
眼下,就算她恨他,要他死也罢,他都不会将她留在丹阳。留在他的身边,始终是最安全的。
“唔。”没有任何症兆,又是一口血从喉头涌出,只是这次的血颜色偏黑,心口那处也是骤然疼得厉害。
“钟栎,拿酒来!”季桓脱力地靠在椅背上,虚弱地喘息着。
钟栎看了季桓一眼,想起他进来的状况,犹豫了一瞬,还是取来了酒。
……
在茅屋青庐住得那几天,辛宜感觉身心都是愉快的。
有顾神医和药童帮她带着阿澈,她自是轻松很好。
不过她却发现,阿澈似乎变得不爱说话了。头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会每晚缠着她叫她娘亲。
可她看到郗和时,会从她怀中挣脱出身,迈着小短腿染向郗和,唤他“叔父。”
“阿澈,不能唤叔父,你要唤‘伯父’。”辛宜蹲下身,耐心同阿澈讲道。
论起年龄,郗和要长她和安郎几岁。
“这有什么,澈澈唤我叔父,倒叫我平白年轻了几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郗和俯身揉了揉阿澈的脑袋,眼睛里满是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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