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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阵绞痛,季桓叹了口气,眼下他实在不知再说什么去讨她的欢心,索性提了今日的事。
“绾绾,吴郡陆氏水患之案,有了些眉目。当堂会审,若你在此地觉得烦闷,不如去官署看看。”他提议道。
“我知晓是我对不住你和韦允安,只是他生前也为此事牢心受累了许久,如今快要结案,你不想去……替他看一看吗?”
袖中的指节紧紧攥起,季桓盯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沉。他不知晓,自己怎么说得出这种违心之言的。
他不得不把朱泮强抢民女案用吴郡水患一案包装起来,最好再能给韦允安扯上关系,这样她才肯去。
心中警铃骤起,季桓蓦地发现,他季桓竟然已经沦落到要靠借助韦允安来讨得她的注意与欢心了。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可他实在又没了旁的法子。
绾绾如今恨他恨得要死要活,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头一次见他这般平静又温和的提起安郎,辛宜诧异又警惕地盯着他,若有所思。
“若你亲眼看到会审,届时也好入梦回他不是?”季桓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恶心透了。
他回头定然要找些道人,好将韦允安的魂魄驱散地远远的,莫要肖想入绾绾的梦,最好他能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世间。
见她一直怪异地盯着自己,季桓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绾绾,如今我们夫妻成了这副模样,那两个孩子……原本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我知晓是我的过错……但我不会放你走的,我如今只有你了……韦允安对我没有威胁,我不必要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我只希望,能用余生弥补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的……除了离开我。”
果然还是季桓,辛宜在心底冷笑着。就算疯疯癫癫,认错道歉,季桓还是季桓,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不过,她不会白白浪费此次机会,若是能寻得良机出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你说的是,我确实得替安郎看一眼,他是我的丈夫。等日后我给他放河灯时,也能与他说几句话,告慰他的在天之灵。”辛宜淡淡道。
季桓恨得已经咬牙切齿,唇角却不得不扯出恰当的温笑来,连眸中的压迫都减轻了几分。
“绾绾想开了就好,这件事若解决了,韦兄或许就能原谅我一些。”
一滴滴血落在地板上,季桓当即抬起皂靴隐去,将手藏于袖中,让那血浸在他的玄黑衣袖上。
他方才太过恶心,竟然允许自己与韦
允安称兄道弟。仿佛他才是一个隐忍又卑微的正室,识大体地劝着深爱的夫婿雨露均沾。
这种嫉妒又发狂的感觉,竟如此痛彻心扉。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叫人看着恶心。莫忘了,若非你,安郎又怎么可能死!”辛宜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不过,你既然这般说了,阿澈是安郎的女儿,她自然也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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