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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脑海中一阵昏痛,记忆中的白衣少年与眼前的白衣男人面目重合。凌厉清尘与阴鸷疯魔不断交织,将那少年的白衣染得鲜血淋漓,面目可憎。
辛宜蹙眉,陡然回过神了,曾今的少年早就死了。
她面色不虞,直接越过他,同素问说着话,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了。
季桓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圆领袍,暗暗捻着腰间的玉佩,死死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沉。
好不容易能与她一同出门,他特意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衫,还是照着她年少时的喜好裁制而成。
不想,她目不斜视,看都不带看他一眼。
挫败感上涌,男人将心中的苦楚重新压制,这才重新恢复了温和的面色,快步跟上她。
季桓果真说话算话,此次出行看灯,倒真没有安排太多侍卫随行在侧。只他和钟栎二人。
但季桓到底受过伤,那日情急之下,她捅向他腹部的一刀,本不算深。再者,他瞎了只眼。
有那么多次前车之鉴,辛宜不敢相信,他不会阳奉阴违,暗中再加派人手。
她与安郎约定,待她将阿澈送到安郎那儿,再由安郎将阿澈送至郗和那里。
阿澈与她爹爹,已许久不曾见过,她岂能让自己的女儿,认贼作父?
出了门,辛宜就亲自抱着阿澈。一路上时间不算短,她依旧抱着女儿,仿佛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丢了。
季桓看在眼里,无奈道:“绾绾,阿澈今年似乎长了身量,不如交由我?”
他是男子,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总归比女人轻松些。
他愿意体谅她,就看她能否感受到。
辛宜一如既往不理会他,抱着阿澈,路上看到好看的花灯,就停下来,将阿澈放在地上,带着她欢声笑语。
就是不理会他。
也全然不顾他手中还拿着两只莲花灯,一只是她的,一只是阿澈的。
自从他做好后,拿给她看,除了阿澈会目露惊艳,她看都不看一眼,更莫说之前给提的给他做花灯的事。
季桓无奈地摇了摇头,听着前方母女二人同旁人有说有笑,他提着花灯渐渐上前。
“夫人,放河灯吗?传闻替逝去的先人放河灯,将他们的名字写在这灵信上,先人若知晓,就会托梦。”
虽知晓这是假的,辛宜还是拿出了荷包中的银钱,要了两盏河灯。
“阿娘,你在写什么啊?”阿澈趴在她身旁,水灵灵的眼眸满是好奇。
“阿娘想亲人了。”辛宜没有言明,只默默写了两个名字。
“辛违,宋雍。”季桓轻易就将这两个名字收入眼底。
竟然没有韦允安?季桓诧异了半瞬。但转念一想,她既然早已另寻了旁人,想必她对韦允安那厮早已厌倦。
一个没了势的阉人,又算她哪门子的丈夫?
心中的阴霾不快,在这一瞬间尽数扫净。季桓见状,也随她一同,要了两个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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