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辛宜知晓他要说什么,瞬间泪目,“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若没有我,你自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终究是我这个做夫君的还不够好。倘若我真有能耐,也不至于到如今……”他眉心萦绕着淡淡的忧伤,抬眸看向窗外。
平复了会,他转过脸,眼眶泛红,将熟睡的阿澈抱在怀中,“绾绾,你知我父母早逝,茕茕孑立……是我该感谢你,有了你和阿澈,我才有了家……”
辛宜忽地想起,当日在宣苑东厢房,季桓说过“怀璧其罪”。盯着舆图的人比比皆是,而季桓更是大言不惭,说只
有他才能护住他们。
安郎说得不错,他们也只有去洛阳。
“安郎,我们是一家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既然你想去洛阳,那我们就去。”辛宜擦去眼泪。
“小姐,我……”素问见状,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却又有些某物。
他们都能去洛阳,钟栎却不行。他此生只能漂泊天下,若去洛阳,到季桓眼皮子底下晃,只有死路一条。
“素问,你和钟栎一起回并州吧。”辛宜安抚她道。
前往洛阳凶险重重,他们夫妻是迫不得已,而素问和钟栎倒能自在些。
“有机会,我们会回来看你的。届时莫忘了给我去信。”
眼中闪着泪光,素问点了点头。
从豫州北上,又穿过司州,他们不得不分离。钟栎带着素问,从司州北上绕过冀州前往并州。辛宜和韦允安继续带着阿澈向西,前往洛阳。
一路上,他们行得低调。直到进了洛阳,将舆图献给郭晟,韦允安和辛宜才彻底放下了心。
听闻连季桓都将河北三州拱手让给了这位皇帝。大殿上,辛宜跪在阶下,在郭晟说话时浅浅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位帝王穿着玄黑常服,约摸四旬上下,颀面凤眸,身形瘦削,长须及胸,自带一股文人的风雅。
辛宜很难想象,竟然这样的儒将得了天下。若论起来,她父亲辛违也是儒将。
“你便是辛违之女,季桓……曾经的夫人?”威严的声音从上而来,辛宜对上郭晟的眼眸,身躯蓦地一颤。
“回陛下,民女正是。”
“过去讨伐胡虏时,朕还与你义父宋雍,父亲辛违并肩作战。转眼间,已过去了数十载。”
“过往曾经,早已物是人非,先父若知陛下还挂念他,自当含笑九泉。”辛宜道。
郭晟细细看着舆图,又缕了缕胡须,抬眼扫向殿下跪拜的二人。
“你们不远千里献图,劳苦功高,你夫妇且放心,朕会处理好此事。”
辛宜和韦允安拜谢过郭晟,正欲出宫。
此时,却见阔别一月的男人,身着黑色朝服,踏着长阶,一步步朝着他们而来。
他头戴长冠,腰配环佩,长身玉立,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冷肃凌厉,薄唇紧抿,凤眸上挑。纵然离他们还有近百节台阶,可那周身的威严气势,不容置喙。
辛宜和韦允安居高临下地站在汉白玉台阶上,十指交扣,目露警惕,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顿时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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