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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少爷~”
叶传雄斜眼看去身后的随从,一记警告算是回应。
“我希望他拥有爱情,但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叶传雄出门时,常阿姨在门口站着,她低着头没敢抬眼,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她对叶传雄是惧怕的,可看向叶子琛如今卧床的样子她更多是自责。
叶传雄审视了半天站在门口的人“以后不要再叫不相干的女人来看子琛了,他需要好好休息。”
“是,是,我知道了,老爷。”
冯小棠离开医院的路上下起了细雨,她没有带伞,也没有找地方避雨,就这样踩着有气无力的步子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周围或是打伞的,或是疾驰而过的,人影和雨水窜动之间都成了背景板,此刻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一个自己。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好像眼泪已经流干了,她想笑,也笑不出来,因为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
终于在雨下的越来越大的时候冯小棠被淋成了落汤鸡。
浑浑噩噩中再次抬眼,她人已经站在了那栋熟悉的房子跟前,在这里有她太多的回忆了,有美好的,有痛苦的,现在要完全割舍开,她才发现,没有一样是自己舍得放下的。
医院。
叶子琛拧着眉,缓缓睁开眼睛,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不,不是睡梦中,那个人是来过的,指尖还有残温,手心的湿润有泪水的咸味。
“小棠来过?小棠来过!”
叶子琛强撑着坐起身,下床的时候才发现一只手上还在打着点滴,转身将针头拔掉,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就出了病房的门。
叶子琛住处。
门锁密码没有变,屋子里的所有陈列也没有变,当冯小棠看到门厅处还放着自己的拖鞋时,一时间压抑许久的情绪像是卸闸的洪水。
“呜啊!”她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小孩儿,原本半湿的头发顺着额头、鬓角、脸颊,湿哒哒的散落在肩膀处,包裹着原本就冰冷的身体更冷了。
冯小棠在心里告诉自己,哭完这一场,只这一场,完了她就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尽管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得笑着离开,就当是一场梦吧,梦总有醒的时候。
可当她收拾好所有东西下楼时,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到了厨房岛台处,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她和叶子琛面对面坐着吃馄饨的样子。
放下手里的行李,从冰箱里拿出菜,铺上保鲜膜,冯小棠手上麻利的包了整版的馄饨冻到冰箱下层。
又煮了一碗青菜鸡蛋面准备放进保温桶里让常阿姨带给叶子琛,手上做饭的动作没停,脑海中却浮现出叶传雄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说来也可笑,当初自己是为了给冯小海凑留学费用和叶子琛在一起的,现下也是因为冯小海分开的,她觉得叶传雄的话刺耳,可细想也没什么过分的,谁会愿意这样一个拖油瓶跟在自己孩子身边。
她自己,她身后站着的人,一个个的像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炸了,待的越久也只会越消耗叶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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