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人群中窜出一个人来,他脚下一个踉跄,撞在顾晨的身上。
“哎,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的吗?”顾晨气咻咻的骂。
“公子爷,对不住,对不住。小人这一双招子,是个摆设。”那人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顾晨才发现他的眼睛不会转动,静静的望着他。
他五根手指在那人眼前一晃,那人毫无反应。
“原来是个瞎子,大家让让路,让他走吧!”顾晨挥挥手。
围观的人闪开一条道,那人谢过,摸索着往前走。
“咦?我的腰带呢?”顾晨伸手往腰里一摸,空空如也。
走出百十米的瞎子忽然一路狂奔,瞬间把顾晨远远甩在了后面。
“原来他是个贼,竟然装瞎糊弄本世子。等我抓住你,要亲手戳瞎你的眼睛。来来来,谁能帮本世子抓住他,赏银十两。”顾晨气得破口大骂,当街悬赏。
十两银子?
他话音刚落,一群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急速飞奔。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顾晨笑笑,不紧不慢的也追了上去。
一群人边跑边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踪的队伍。
有几个棒小伙儿离那贼越来越近了,那年轻的小贼慌不择路,看到眼前有一座大门紧闭的府邸,拧腰垫步,“嗖”一下跳上了高墙,跑人家院子里去了。
大喊着抓贼的众人齐齐止住了脚步。
面前是一座恢宏气派的府邸,朱红的大门,门环是两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口中衔着冰冷的铜环,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明亮的光芒。
门钉碗口大小,排列如星斗,每一颗都昭示着门第的不凡。
门楣高悬,匾额上的烫金大字早已斑驳,却仍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字迹如铁画银钩,深深刻入楠木之中。
视线越过门墙,是高耸的飞檐。
琉璃瓦在日光下流淌着青黑色的光泽,仿佛凝固的深潭。
檐角如刀,凌厉地刺向湛蓝的天空,蹲踞其上的脊兽——鸱吻、嘲风、狻猊——形态各异,沉默地俯视着门前的蝼蚁,带着一丝古老而冰冷的审视。
层层叠叠的斗拱繁复精巧,像无数只承托着天穹的巨手,将整座建筑托举得愈发雄伟。
墙身是打磨光滑的青石,缝隙严密得连风都难以钻入。墙顶覆盖着鱼鳞般的黛瓦,蜿蜒起伏,勾勒出府邸深不可测的边界。
几株苍劲的古树从墙内探出头来,枝叶虬结如龙,投下大片的阴影,更添几分幽深莫测。
门前一对石狮踞守,比寻常人家所见大了不止一倍。雄狮足踏绣球,怒目圆睁,仿佛随时要发出震天咆哮;雌狮爪抚幼狮,神态虽稍显温和,但那微微咧开的巨口和森然利齿,同样令人心悸。
石狮表面光滑如镜,显然历经岁月打磨,却丝毫无损其磅礴的凶悍之气。
空气异常安静。没有车马喧嚣,没有人声鼎沸,只有府邸自身散发出的巨大沉默,如同无形的潮水弥漫开来。
偶有风过,卷起墙根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过冰冷光滑的石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反衬得周遭愈发死寂。高墙之内,似乎连飞鸟都噤了声,只有几片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像窥伺的眼睛。
石阶宽阔,一级级向上延伸,直通那紧闭的巨门。阶面平整如镜,却冷硬如铁,每一级都仿佛在无声地丈量着来者的身份与胆气。
站在阶下仰望,那门扉如同隔绝天地的闸口,门后的世界深不可测,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只有无尽的回廊、重叠的院落、以及难以想象的权势与秘密,在无声地散发着诱惑与压迫。
它不仅仅是一座府邸,更像一个独立而封闭的小世界,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显赫与莫测。
站在它的阴影下,人渺小得如同尘埃,一股寒气,不由自主地从脚底升起。
众人回过头来,注视着不远处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顾晨。
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聋。
这贼,还能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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