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呻-吟,利器掉落在地上。
我用手掌捂住了江绪的伤口,视线里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某种异样的情绪在我胸腔之中蔓延,它们着急地要从我的身体冲出来,嗓间被溢满的情绪塞满讲不出话。
中村十连骤然清醒了过来,他无神的双眼瞳孔不断放大,向后撞在墙壁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往下砸落。
受害者还没有落泪,凶手反倒哭了出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拜托……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的一件事……那一刹那间江绪毫不犹豫挡在我面前,在他看来,保护同学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吗?
不应该是这样吧……不应该。
我感受到面前少年的体温,他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温和的面庞难以维持,垂下的眼眸映着我的神色,他的嘴唇由于失血蒙上一层灰色。
那沾着血的手掌触碰到我的脸颊,我眼里的破碎情绪与他的手掌相融合。依稀间我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尖叫声,紧接着是警笛嗡鸣的刺耳锐鸣。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问为什么,我本能地察觉到令我畏惧的事物。一旦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和“喜欢”或者是“爱”相关之类的字眼,会让我难以承受。
“啊——”我嗓间发出了一声尖叫,难以形容的情绪将我整个吞没,我什么话都讲不出来。我只能发出某种类似于哭泣的尖叫声,我抓着江绪的衣角,温热的鲜血不断地从我掌间冒出来,过分浓艳的色彩撞的我头晕目眩。
我没有哪一刻这么厌恶过红色……那是血的颜色。浓烈的血侵染江绪,令他变得脆弱奄奄一息。
江绪的眼底映照着我的神色,他担忧地看着我,努力地朝我挤出来了一丝微笑。他似乎讲话了,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耳边只剩下如有若无的嗡鸣,那嗡鸣声将我席卷,令我无法思考,我只能发出“啊——”的声色,即便是这个时刻,我也没有掉下眼泪。
在我视线里,出现了一层雾,那层雾笼罩在我眼里,我无法看清江绪的神情。直到我的手掌被人拉开,眼前撞进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
“你好,同学,他现在需要治疗……请你撒手。”
我紧紧地抓着江绪的手腕,医护人员的声音在耳边非常细微,闻言我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我才松开手。整个过程之中我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出去,只剩下身体在麻木的行动。
这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处的鲜血往下流淌,血迹蔓延到车厢的缝隙深处。
我看向支架床上的少年,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左眼处的纱布摘下来,露出左半边脸可怖的烫伤。伤痕从眼睛向四周蔓延,狰狞的血管装点着那张温和的面容,他的整张脸如同一张灰色画像。
有什么东西滴落至掌心,灼烫至极,泪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模糊了我掌心的纹路。
我耳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每一声都非常缓慢。它们化成了被束缚在琴上的琴弦,血管绷紧缠绕,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拗动着艰难起涩。
时间从未过得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变得无比漫长,跳脱了时间的界限,成为无法跨越的沟壑。
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之类的……问凶手是没有意义的吧。弱势之人被当作泄愤对象……什么时候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我能够早点察觉的话,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你是伤患的同学吗?知不知道他亲人的电话?”
“……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同学。”
我眼前晃过医护人员的面容,他们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模糊之中车辆化成了前往天堂的福音列车,白衣天使围绕着我。他们的表情司空见惯的麻木之中带着同情,床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
“……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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