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你是四知杨公之后嘛。”周忠调侃道。
&esp;&esp;杨彪瞥了周忠一眼,不屑辩解。
&esp;&esp;调侃之余,两人商量了一番,觉得这件事应该主动汇报,主动请求彻查,不能等天子下诏。处理得越早,牵连越小,受伤的人也就越少。
&esp;&esp;更重要的是,也越能让天子相信他们没有故意隐瞒。
&esp;&esp;君臣之间的信任太重要了。一旦受到破坏,再想恢复可就难了。
&esp;&esp;商量完毕,杨彪一声叹息。“关东士族还是太娇气,像公瑾那样的年轻人太少了,这点苦都受不了。若不加以磨砺,难免堕落。”
&esp;&esp;周忠深有同感。“还是孟子说得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诚不我欺。”
&esp;&esp;——
&esp;&esp;从司空府出来,杨彪转身就去见驾。
&esp;&esp;他拜倒在刘协面前,将袁夫人说的情况一一说明,随即向刘协请罪。
&esp;&esp;作为丈夫,他没能管好妻子。
&esp;&esp;作为司徒,他对袁买母子偷偷返回中原之事一无所知,就算没有直接责任,也是对郡县控制不力。
&esp;&esp;刘协也很意外,但他并没有生气。
&esp;&esp;他很清楚,以现在的技术水平,要想做到对每一个人的行踪都了如指掌是不现实的。别说司徒府,郡县都未必能做到。
&esp;&esp;也就说,汝南太守、汝阳令同样有被蒙在鼓里的可能,只是这可能会小得多。
&esp;&esp;所以,重点不在于之前是怎么发生的,而在于发现了问题之后怎么处理。
&esp;&esp;杨彪能有理有节
&esp;&esp;袁谭愣住了,盯着袁夫人看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在姑母眼中,我袁氏是儒门复兴的障碍?”
&esp;&esp;袁夫人也觉得刚才的语气过重了,缓了缓,柔声劝道:“显思,你仔细想一想,今日之你,与四年前的你相比,有何不同?”
&esp;&esp;袁谭眼神微闪,沉默不语。
&esp;&esp;“四年前的你,欲考散骑而不得。今日的你,能够高居散骑第二,与一群比你年轻十余岁的少年同场较技而毫不逊色,是因为袁氏更富了,还是因为袁氏更贵了?都不是,反而是因为这四年你遭受了之前不敢想象的磨难。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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