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子初,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辱。”
&esp;&esp;“嗯。”
&esp;&esp;“你可有妙计教我?”
&esp;&esp;“没有。”
&esp;&esp;荀彧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sp;&esp;见刘巴如此从容,他还以为刘巴有办法呢,没想到刘巴回答得这么干脆。
&esp;&esp;刘巴喝了一口酒,微微一笑。“文若兄,你要是问我现成的办法,我肯定是没有的。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子有信心,而且他相信你也能做到。”
&esp;&esp;荀彧愣了片刻。“子初何出此言?”
&esp;&esp;刘巴放下酒杯,转过头,打量着荀彧。“难道你认为天子这么做,是为了折辱你不成?”
&esp;&esp;荀彧连忙摇头。“自然不是。”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天子待臣下有礼,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方才语气激烈了些,也是我……让他失望在先。”
&esp;&esp;想起天子方才那一句妇人之见,荀彧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
&esp;&esp;可是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天子批评得对。
&esp;&esp;主妇关注量入为出,是因为有丈夫在外面辛苦,寻求收入,她毋须关心收入来源,专心管好开支就行了。身为主政一郡的大臣,只知道量入为出,不关心生产,未免有失偏颇。
&esp;&esp;亏得我还好意思在这样的场合提出建议,还一副为天下计的慷慨模样。
&esp;&esp;我配么?
&esp;&esp;润物无声
&esp;&esp;刘协还座,对杨彪说道:“杨公,汉阳去年的考功位列第几?”
&esp;&esp;杨彪想了想。“具体排名,臣记不清了,好像不在前十以内,却也差得不远。”
&esp;&esp;刘协的目光转向了杨彪身后的张松。
&esp;&esp;张松立刻上前一步。“回陛下,去年郡国考功,汉阳是第十一。”
&esp;&esp;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
&esp;&esp;大汉的郡国共一百出头,去除尚未平定的交州七国,不满一百。汉阳位列第十一,名次不算低,但还是有被司徒府刻意打压的嫌疑。
&esp;&esp;杨彪还是很注意避嫌的,不愿意杨修太过引人注意。
&esp;&esp;否则以杨修在汉阳的政绩,前三不敢保证,前五是肯定没问题的。
&esp;&esp;这些心思,刘协能够理解,所以一直也没有过问。随着荆州、冀州等山东大州度田,凉州的政绩渐渐黯淡无光,不是汉阳一郡的问题。杨修提出要考虑人均的因素,正是出于这个现实困境。
&esp;&esp;如果只比总量,到凉州做守相就形同左迁,再努力也不会有亮眼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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