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干就干,荀彧、刘巴联名,请来了正在角落里吹牛的魏翱。
&esp;&esp;听了荀彧的问题,魏翱一点也不意外。
&esp;&esp;他对荀彧、刘巴说,我虽然没种过地,但我知道能从粪便中提取硝石。由此可见,硝石或许就是粪便的精华之一。粪便能肥田,提高产量,硝石既然是粪便的精华,应该也可以。
&esp;&esp;魏翱说得头头是道,荀彧听得津津有味,刘巴却看着眼前的美食后悔不迭。
&esp;&esp;君臣欢聚一堂,共度佳节,满案的美酒佳肴,你们在这儿大谈粪便,是不是有点倒胃口?
&esp;&esp;他本想提醒荀彧,可是一看荀彧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又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esp;&esp;荀彧的压力太大了,他能理解。
&esp;&esp;饮宴继续,斗转星移。
&esp;&esp;不知不觉中,建安九年来了。
&esp;&esp;——
&esp;&esp;里海之北的草原上,一座大营之中掩映在风雪之中。
&esp;&esp;白雪皑皑,大地无声。
&esp;&esp;一座牛皮大帐内,柯比能、荀恽以及数十汉人、鲜卑人围着火堆,喝着酒,吃着肉,有说有笑的闲聊着。火光熊熊,将大帐内烤得暖洋洋的,有如初春。不少人嫌热,敞开了怀,露出里面的丝质内衣。
&esp;&esp;角落里,轲比能的女儿唐苏合伏在沈友腿上,呼呼大睡。
&esp;&esp;她已经喝得半醉,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esp;&esp;当然,她没喝醉的时候也不在乎。
&esp;&esp;沈友也有些不胜酒力,靠在凭几上打盹,一只手在唐苏合的肩上轻轻的拍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esp;&esp;在荀恽闲聊的轲比能漫不经心的看着沈友,貌似随口问道:“他在唱些什么?”
&esp;&esp;荀恽转身侧耳,听了片刻,说道:“天问。”
&esp;&esp;“天问……又是什么?”
&esp;&esp;“《楚辞》中的名篇。沈子正本是吴人,吴属楚,对《楚辞》颇为推崇。”
&esp;&esp;轲比能恍然,拍了拍大腿。“你们汉人真有意思,吃饱了喝足了,不去抱着女人睡觉,却喜欢吟唱这些古人的曲子。”
&esp;&esp;荀恽眼神微闪。“《天问》不是普通的曲子,是对道的探询。”
&esp;&esp;轲比能愣了一下。“是么?”
&esp;&esp;“是的。大帅若是有兴趣,我为你吟唱几句,你就知道了。”
&esp;&esp;“我能听懂么?”
&esp;&esp;“能,每一个人都能。”荀恽笑笑。“当然,能听得懂问题,未必能知道答案,那可是我大汉最聪明的才俊才能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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