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在酒店里不同,这次傅之珩的语气十分克制。
他一把抓过沈南屿后背的衣服,用力把他丢开,然后搀起腿软的我,扶着我的肩,让我靠在他怀里。
我依旧呼吸不稳,不自觉抓住傅之珩的衣角,抬头看向他。
感受到我的目光,傅之珩眼里的暴戾少了些,像遇上玻璃罩被生生压回去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燃起就扑灭大半。
他一只手还端着我的牛奶杯,丝丝缕缕的甜香萦绕在空气里,与此刻的气氛全然不搭。
而那只粉色猫爪形状的杯子,在他手里也莫名显的滑稽。
“给我吧。”我对他伸出手,“谢谢。”
傅之珩把杯子交给我,我握紧暖了暖手,低头嗅到牛奶的甜香,不用尝也知道他在里面加了蜂蜜。
致力于把我养胖的这么多年,傅之珩一直在努力,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再抬起头,我看见沈南屿站在不远处,衣服被拉扯出褶皱,又失落又不甘地看着我和傅之珩。
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有越来越多约定之外的占有欲,放到以前我早该及时止损,但现在或许是因为从小的渊源,或许是因为他带给我太多第一次的感动,我竟然一直默许他到现在。
“你……”我张了张口。
“对不起。”沈南屿垂下眼帘,“我又越界了。”
他这样让我很难再说责备的话,半晌,无奈叹了口气,“……算了,没事。”
然而傅之珩不会像我这么宽容沈南屿,他放开我,走到沈南屿面前,问:“你还准备站在这里多久?”
沈南屿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看向我。
我对他们两个之间每次见面都水火不容的样子已经感到习惯,甚至有一点厌倦,所以这次没有替任何一个说话,端着牛奶回房间之前,只留下一句:“别动手,也别吵我睡觉。”
房门无声地关上,傅之珩的声音隔着门板隐约传进我的耳朵:“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小鹭会惯着你,我不会。”
相比起来,沈南屿的声音低了很多,但并不显得弱。“如果我不呢?”他轻声问。
他好像总是懂得如何一句话惹怒傅之珩,果不其然,傅之珩深吸一口气,恶狠狠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当然不是。”沈南屿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你有很多办法让我消失,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绝不会离开他。”
……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无法听清。我躺回床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牛奶,喝到一半,卧室门哗地被推开,正当我以为它会被重重摔上的时候,进来的人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反应过来什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几秒钟后,傅之珩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额前几缕碎发乱七八糟,领口也歪到一边,看来我说的“别动手”,他们两个并没有完全听进去。
不知道该不该欣慰,至少他们动手没有发出声音。
“南屿呢?”我抬眼看向傅之珩问。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气愤,听到声音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我,不情不愿地说:“回去睡觉了。”
说着他走过来,俯身摸了摸我的头顶,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温声说:“你也睡吧,别管他了。”
“嗯。”我把杯子递给傅之珩,“不喝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奈接过杯子说:“这么点都喝不完。”
窗外雨势不减,傅之珩放杯子的时候拉开窗帘看了一眼,雨点争先恐后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会一直这么下下去吧……”他自言自语说。
然而一语成谶,暴雨下了一夜,到凌晨才渐渐减缓,由于降水太多来不及疏导,安稳运行了几十年的城市交通系统,第一次瘫痪了。
全市发了放假通知,我和傅之珩都没办法出门,连同沈南屿一起被困在家里。这种天气给了傅之珩光明正大赖床的理由,他抱着被子不肯起床,我睡饱了,只好自己先起来。
路过客厅听见厨房里有动静,我走过去,看见沈南屿围着围裙站在料理台边,正把平底锅里煎好的煎蛋盛到盘子里。他面前整齐摆着三个白色的陶瓷盘子,每个里面都有一样的烤面包、煎三文鱼和煎蛋,旁边的煮锅咕嘟咕嘟,飘出玉米浓汤的香气。
听见我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原本淡漠的表情像初春雪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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