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敢回去,她害怕见到疯帽子,临走前他深邃的眼神,实在让她无措。
爱丽丝不是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她自然知道那么亲密的贴近意味着什么,选择开口挽留而不是祝福,这也昭示着疯帽子对待她的不寻常。
她心慌意乱了,可炸脖龙的血液都吞下去了,想反悔都没的余地,何况——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能炸脖龙的血液出了点儿问题,她对地下世界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准确地说出疯帽子的帽子上标价牌的价格。
但是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姑娘,却还是不敢去回想,疯帽子的那双大眼睛——
明明在她小时候他都一把年纪了,可他永远那么该死的纯真,眼睛里还带着让她都要羞愧的真诚。
她分不清自己对疯帽子的感觉,到底是友谊还是……爱情。
“傻姑娘,你还没想好吗?”
爱丽丝感觉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拂,侧头一看,刚刚那只蓝色的蝴蝶停歇在她的肩头。
她可以确定这只蝴蝶不是阿布索伦,所以对着它倾诉也毫无顾忌。
“是啊……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疯帽子呢,是把他当朋友看,还是和他……”
谈一场恋爱?
她些许真的精神错乱,因为她居然听到了肩膀上的蝴蝶发出了一声叹息。
“就这一次机会了,傻姑娘,你再不抓紧,可就来不及了……”
六月三十日,英格兰海域出现强风,多艘船只……
沉没。
#
爱丽丝艰难的憋住气,自从她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自幼就有点叛逆精神的她,当然学过游泳,可不是像普通贵族小姐那样穿的花枝招展的在海边戏水,她可是只着了轻便的一层里衣花大功夫学会的——她还学不会像某双胞胎姐妹那么奔放。
可是现在这种情景,她也知道撑不了多久了,只是——
就这么死去,在即将开创大事业的前夕死去,真的是很不甘心啊。
缺氧导致爱丽丝的大脑和双眼一起混沌,据说人死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身为无神论者的她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值得信赖,她只知道,脑海深处的那双翠绿的眼睛被海水搅荡出来,仿佛就在她眼前。
对不起,疯帽子,就像你无法给我你问题的答案一般,我也无法……给你答案了。
第2章或许这只是梦
爱丽丝·金斯莱很现实,她从来就不幻想伟大耶和华施展的任何神迹降临在她身上,可是当她被肺中的水压迫着醒来,边咳嗽边吐水。
——她真的打算考虑信新教的可能性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环顾四周,幽暗的树林和湖泊,总觉得透着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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