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却记得父亲肃极的神情。
仿佛那件事重逾性命。
回府后没两天,父亲便寻由头将随同去庐州的仆从尽数发卖,每人都赠了不菲的银钱,却都须卖到南疆远处,亲信也不例外。
那之后的许多个夜里,父亲都耳提面命,叮嘱她忘记庐州之行,除了母亲之外,便是至亲的外祖父问起来都不能说。
蓁蓁牢记在心,还曾在父亲跟前练习过多次。
好在后来扬州风平浪静,蓁蓁虽不知父亲为何闹出那样的动静,却也猜得是有极要紧的干系,遂将旧事谨慎封藏。哪怕时隔多年,若有人提起庐州二字,她也会下意识给出练习过无数遍的回答。
她记得前世谢长离也曾问过。
回答也如出一辙。
那之后他就没再提起了,想必不是太紧要的事。
且父亲获罪后,蓁蓁曾去狱中探望,父女俩附耳低语时父亲也从未提过庐州的事,想来与父亲的案情并无干系。相较于相识未久的谢长离,父亲的叮嘱显然更为要紧,蓁蓁摸不清谢长离是因哪桩案子才想起问她一句,此刻旧事翻涌,却无比想念父亲。
幼在扬州的温暖记忆绚若朝霞,却在家道骤变时戛然而止。
不知双亲在边地过得怎么样。
担忧渐而化为满腔酸楚。
蓁蓁闭着眼睛,矮身将自己没入温热浴汤之中。
……
动身去蜀州的前夜,谢长离来了趟云光院。
倒没旁的事,只说他身在提察司,固然权势赫赫,却也招了不少觊觎暗恨。
蓁蓁进京城没多久,不太熟悉宫廷朝堂的弯弯绕绕,若这阵子沈太后召见,须带上阎嬷嬷同行,好有个照应。平素出门时也记得多带个侍卫,有备无患,若碰见难缠的人,也不必争一时意气,等他回来处置便可。
虽言简意赅,却也足见庇护之心。
蓁蓁尽数应了,乖觉道:“主君放心,妾身原本就不大爱出门,若不是为了勾覆去摸行情,也懒得去街市宴席凑热闹。回头寻个大生意,闭门在屋里啃账本就是了。倒是主君在外办差,刀剑无眼,还是要珍重自身,别记挂我这些小事。”
款款软语,不无温柔记挂。
谢长离摩挲着茶杯,知道她是个谨慎的人,便未多言,只在起身时叮嘱,“也别揽太多事情。从蜀州回来歇上十天半月,大约就要去扬州。到时候你跟我一同去,手里的事料理干净。”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早有打算。
蓁蓁听了却大喜过望,“真的要带妾身去扬州?”
“是啊。”谢长离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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