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轩很有义气,他已经成功说服他父亲。何况,他根本没有被拍到正面,所以交易方面很顺利,没受到影响。」
「那就好。」杜玥翎笑了笑,「尔轩这边没问题的话,就把这桩生意交给哥哥。这阵子我想好好陪伴洁姨,你替我把不必要的行程都删除吧。」
「我知道了。」晏桑点点头。
「去吧,现在就回家收拾,待会直接送到医院去。」
「好。」晏桑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小姐,我还是觉得,如果你先通知一下赛小姐的话会比较好。」
杜玥翎没有答话,目光在晏桑脸上打量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晏桑咬着下唇,有点委屈,她不过是为了她的小姐着想。
晏桑离开了以后,杜玥翎抬起头,余光督到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赛茜打个电话。
只是一个电话,几句说话,杜玥翎也犹豫了。
杜玥翎暗自嘲笑自己,终于还是拿起话筒,按下赛茜手提电话的号码,等待赛茜接听。
「翎儿,你想我啰?」赛茜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像和暖的阳光照耀大地那般明媚。
杜玥翎突然语塞,不知怎么回应。
「翎儿?」
「最近有狗仔跟着我,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小心。」顿了顿,又补充说:「如果觉得闷了,就回家。」
电话里沉默了数秒,赛茜缓缓地说:「我会等你回来。」
「最近都不会回来,不用等。」杜玥翎回应得斩钉截铁。
「那我给你做菜,送去公司给你好吗?」赛茜绝不会轻易言败。
「不用,公司也有记者。」
「翎儿……」赛茜深深呼了一口气,连杜玥翎都听得到她的叹息,「让我替你分担好不好?」
「没有什么好分担的,你把记者引过去,追拍我的记者也不会少掉,只会把新闻愈炒愈热。」
「你知道我不知这个意思!翎儿,我是你的……」
「好了,我要工作。」杜玥翎打断赛茜的话,匆匆挂线。
听着话筒挂线的「嘟──」声,像是听见医院里心电图机的声响,长音却没有跳动,画面的波浪静止成水平线,宣告死亡。
赛茜颓然地合上手提电话,呆坐了一会,突然站起来,对店长说:「店长,我有要事,请半天假可以吗?」
店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问:「很赶急吗?那么临时啊……」显然有点为难。
「你就让她请假喇!今天客不多,我们应付得来的了。」同事甲出口帮忙。
店长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允。
「谢谢你!」说罢,赛茜挽起她的手袋,拔腿就跑,连衣服都没有更换。
虽然杜玥翎婉转地拒绝与赛茜见面,但赛茜不心息,赶着跑回家,要给杜玥翎做饭,送到她办公室去。
赛茜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但她不服气,也不甘心,她不可能一败涂地。
杜玥翎叫她回家,可是她的家就是杜玥翎的家,没有杜玥翎的存在,那终究不过是一间房子而已,并不是家。
杜玥翎的头痛又发作了,喝了两杯清水,依然头痛难耐,已经全然没有工作的心思。
她伏在办公桌上,把头埋在臂弯之中。
在朦朦胧胧,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秘书的声音在电话的扬声器装置传来。
「杜小姐,允诺亚国际的季莫言小姐来了,想要跟你单独会谈。」
杜玥翎转了个姿势,继续伏在办公桌上。
「杜小姐?」秘书的声音再次传来。
杜玥翎面露不悦,冷冷地说:「我不想见她,叫她先预约再找我吧。」然后关了电话的扬声器继续睡。
不到数十秒的时间,杜玥翎又被吵醒,季莫言擅自走进杜玥翎的办公室,坐到她对面,敲打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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