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和世家大族签订卖身契之后地位如同家畜,即使杀了也轮不到大业的律法来管,但是在公主面前还如此滥杀,严明元真是好大的胆子。“胡闹!”昭武帝猛地站起来,负手而立,怒道:“严明元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昭武帝又是极为强硬的性格,此话一出,景阳宫里的人哗啦跪了一片,生怕被殃及。谁不知道寿阳公主是陛下的心头肉,如今受了这样的惊吓,陛下正在气头上呢。“传旨下去,严明元禁足一个月,过几日的冬猎也不用跟着去了!”昭武帝说完,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恨,又道:“不,禁足三个月,朕听说他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吗,那就多休息几日,也不用上朝了。”这话说出去是关怀,但是回朝三个月不问政,谁都猜得出这是皇帝不待见了,明褒暗贬。昭武帝这才觉得微微消气,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寿阳。楚蘅芜与先皇后有八分相似,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每次看到女儿,昭武帝总会恍惚,以为是卿卿回来了。如今那张脸有一半埋在被子里,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一片,如同即将凋零的一朵牡丹,摇摇欲坠惹人怜惜。这样的场景,似乎将昭武帝拉回了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寿阳出生时正逢大业变革之际,他毫无准备的被推上龙椅,登基初始便处理那些烂摊子,却忽略了卿卿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女儿。等后来大业安定下来,他这个女儿其实早就与他生疏很多了。“寿阳。”昭武帝目光沉沉,有些生疏得拍了拍她的额头,“要多听父皇的话,父皇不会害你的。”他太了解这个女儿了,寿阳和皇后像的不只是长相,还有那过于执拗的性格。大多数时候,寿阳表现出来的都是温顺听话的一面,但一旦认定什么,就很难令她回心转意。这样的性格令昭武帝不喜,想到她最近时常往大理寺跑,面色更加不愉。他自然是十分欣赏肖檐的才华,只不过这个人心思太深沉,就连他都有些捉摸不透,更不要说他这个天真的女儿了。昭武帝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在景阳宫呆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好在后半夜烧退了,楚蘅芜不再昏昏沉沉,安稳睡到天明。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楚蘅芜浑身无力的从床上坐起,一直守在身边的绿倚便迎了上来。见她气色确实好了许多,绿倚险些喜极而泣:“公主你终于醒了,昨日都快吓死奴婢了。”楚蘅芜还有些懵,长发凌乱的搭在肩上,懵懂道:“我昨晚做了很混乱的梦,但是都有些记不大清了。”“那是发烧时候做的梦,公主不必放在心上。”绿倚将毛巾沾湿擦着楚蘅芜的额头,看到她略显苍白的唇,心疼道:“好端端的生了病,要把前几年养回来的精神气儿都消磨光了。”这几年她身体渐好,已经许久不生病了,这次一病了,脸又瘦了一大圈。楚蘅芜打不起精神,自己发着呆,任由绿倚为自己擦脸,无意中瞥见她下颌处的伤口,不由得愣住,呆呆地问:“是谁伤的你?”绿倚动作一顿,低头道:“是奴婢自己弄得。”楚蘅芜不信,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是父皇来过吗?还是皇兄?”“陛下昨日在这里守了很久,现在已经去上朝了。”绿倚回答的中规中矩。果然是父皇发火了,楚蘅芜了然又愧疚。她看着绿倚下颌处的伤口,心想这伤口真是深啊,要是留了疤,绿倚一定很伤心,哪个女子挥不爱美呢?“我让太医给你弄些上好的金疮药,不要留下疤才是。”绿倚鼻子一酸,手中的脸巾也掉进了木盆里。她的公主总是为她们这些奴婢着想,这样小的伤口,放在别的宫里哪里会有主子在意呢?“皇兄没来吗?”楚蘅芜想起什么,小声问。她到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若是楚执知道她病了,应当会过来教训她一顿。绿倚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念着亲兄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太子未曾来,现在应当是在上朝,而且过两日就是冬猎了,太子殿下会很忙。”楚蘅芜不怎么在意,抬头看向紧闭的窗户道:“今年冬猎应该很困难,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山里那些不冬眠的动物都躲起来了。”“公主要不还是不去了吧。”绿倚担忧道:“冬猎在即,您的病还没好呢。”翻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了上来,长尾巴在她手腕处扫着,似乎是在附和绿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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