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潮湿的,却是眼眶。
手臂已经酸痛到无力,纯粹是凭着一股欲念支撑,舒童咬着牙,几乎是发着狠地在要着柳宣。待得与柳宣的眸光相碰,她眸中无可掩饰的赤诚情意让她再控制不住地起身,翻身便将柳宣压在了身下。这一切动作的完成,她的手指,始终停留在她温暖的花房,不曾远离。
一个更深的挺近,她感受到她激烈地一颤,滑腻如绸的双腿缠绕上她的腰,整个人水般漾了下去。她伏在她的胸口,吮住为她盛开的果实。
“啊……”柳宣忍不住轻喊,抬起的手臂揉乱了舒童后脑的发丝,而整个人更是彻底向她打开,不留丝毫。
“宣宣……”舒童轻喊,声音带着颤意,三分的情动,却是七分的小心翼翼。她抬左手抚上柳宣的脸,仔细描摹,仿佛是抚着一件精致无双的珍贵瓷器。光洁的手指没有戴任何象征承诺的戒指,而那令她耿耿于怀的挂坠不知何时柳宣也摘去了。舒童心中慨然,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能化作那一声轻喊。
柳宣半睁着眼,清颜端丽无双,表情幽然,似享受,却又似微微的隐忍。揉着舒童发丝的手缓缓下移至她后背,一点一点描摹过她精致的骨节,她自喉中慨然出声:“童童,我爱你。”
舒童如遭雷击,瞬间僵住。“呵。”她轻笑,眼泪却眨眼间跌出眼眶。“醉话。”
“不是。”柳宣摇头,因她缓缓抽出手指的动作而微蹙了眉头,啮着嘴唇轻轻咝了一声。“为什么哭。”
舒童咬着嘴唇,任由眼泪滑落,却倔强地不言不语。柳宣伸手抱她,“童童,我爱你。爱你的名,爱你的人,爱你的一切一切。包括,你的性别。”
“你……从来……从来没说过。”舒童哽咽了,抬手压着眼睛。狂喜之下反而是无尽的茫然,爱?柳宣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即便是最情浓的时刻,她也只是说过喜欢。只是喜欢!
“童,你还要我吗?”柳宣喃喃低语。
这种突然柔软起来的姿态让舒童有着狂喜过后的无可适从,仿佛见到一处从未有人迹踏访的美景,一时有些呆。
“嗯?”柳宣低下脸与她对望,或许是刚历经了那样一场激情,她眸中那剩余的酒精迷情也渐渐淡去,此刻的眼瞳,清冽地让人莫名心动。
我要我要!舒童抹着眼泪,在心里大喊。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即便是在那样无望而惨淡的日子里,想念你也是我生命的主题啊。
“不要了吗……”其实从舒童的眼神中柳宣已经知道了答案,两手捧住她的头,她故意皱了皱鼻尖。
“我要!”舒童咬着牙,终于说出口,那一瞬间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我要你!宣宣,你永远……也不要再离开我!”
柳宣不说话,舒童慌了,更有些再也经不起反复的狼狈。“宣宣!”
“谢谢你,童童。”柳宣直起身,将舒童慢慢抱进自己怀中。“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可以继续爱你。”
“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会勇敢的。”
醒来时已是后半夜。柳宣晚饭吃得太辣,又喝了不少白酒,口干得不行爬起来找水喝,一抬手就碰到舒童。小丫头估计是累坏了,睡得挺沉,愣是没醒,柳宣看了她一会,一丝浅笑爬上嘴角。
其实以后每天都这样,可以和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睁开眼闭上眼,都是那张让自己安心的清颜……
挺好的。
轻手轻脚披了件衣服去客厅倒了水喝着,丢在客厅的包包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忙拿出来一看,脸色当场就变了。
“这么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柳宣没什么好气,一方面不想听赵宸声音,另一方面,也怕吵醒了舒童。
赵宸那边很有些吵,他的声音喘吁吁的,透着让柳宣打心里生厌的理所当然。“我在和朋友喝酒,怎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连打个电话给你也不行么?”
“有什么事快说。”柳宣听出来他喝酒了,不便和他争论,只想快点打发他。
“你去哪里了?”赵宸问,隐约还听到旁边有人搅合。
“宸哥,什么时候带嫂子一起来玩啊?”
“哎,要说好男人还得看咱们宸哥,出来玩都惦记着嫂子。嫂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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