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她跑的微喘,脸上却笑意盈盈。阮先生琴艺冠绝晋国,她幼时曾向先生学琴,近来弹《文王操》遇着迷津正想找阮先生指点。
先生和阮旷身后的仆从提着鎏金笼子,她听得鸟儿的叫声踮起脚尖看那一对大雁,顿时明白了原委,双雁纳采,先生是提谁家的公子提亲来了,“先生做哪家的说客来了?”
未及阮先生回答,阮旷先抢了话头,“你怎么不害臊?”
“我为何要害臊?”横竖她上头四姊和五姊都未定亲,怎么也轮不着她。“哦——我知道了,先生定是替你说亲,被我阿父拒了,你恼羞成怒!”
阮旷急急反驳,“才不是替我,我是来凑热闹的。”
“阮某替桓家做说客。”阮濂见他俩只顾像个孩子式的玩闹羡慕之余也是无奈,“今日我受人所托还得回去复命,你练琴若有不解改日着人递个帖子给我便是。”
“先生慢走。”她还是在瞧那对身姿颇为矫健的大雁,见阮旷溜到她身旁便问,“桓家是向我五姊提亲吗?”
“不是。”阮旷推搡着她往后院走,“别去看什么大雁了,桓家的人还在我家中等着阿父。”
她闻言果真不看那对大雁了,不是五姊,那就是四姊谢薇了。阮濂推着她往景泽湖的方向去,“你又找我阿兄玩什么?”
“我为何要告知你?”
“哼,左不过谁家的歌妓嗓子好,右不过画舫新来的舞姬跳了什么舞。”
“我们玄谈在你眼里竟成了谈论那些个俗事的?”
“哦,那你们谈什么?”
“辟如世间万物,是有生于无还是无生于有。”
“这有何好谈,二者相辅相成何必分个先后?”
他扬起手,冲着跟在她身后的华裳珍馐一指。“你这俗人,瞧你给丫鬟取的名字,华裳、珍馐都是俗物。”
“俗人便俗人,一顿不吃饿的慌,你不也没见少吃一顿。”
华裳、珍馐听见她笑阮旷一个个都憋着笑跟在后面,阮旷辩不过她,“辟如如今该出仕还是避世。”
“自然是出仕,莫非你也想‘箪瓢屡空,宴如也’?”
“这点我倒与你所见略同,只不过我出仕是为齐家治国平天下,而非你口中的华裳珍馐。子轼却说不如寄情山水,这江山姓司马也好姓王也罢,他只愿做个乡野闲人,一叶孤舟一壶美酒,一蓑衣一鱼竿老却余生。”
“他若是个乡野渔夫还想喝美酒?你们说我爱锦衣玉食,他的吃穿用度半点不比我差。连他平日里踩的木屐都是小叶紫檀。”
谢氏一门,不论部曲十万单族人便已近千,族中上下年少一辈论才华论身份都无人比她阿兄谢轶更适合入仕为官。他不入仕,奈族中老弱妇孺何?“若我是男儿,我便入仕为官,出将入相,收复失地!”
“谢姝,你像一个古人。”
“像谁?”
“赵括。”
“你!”她挥起拳头作势要打,少卿先一步逃了出去,“你别逃!”
阮旷一路奔至谢轶的悠然居,大袖随着他奔走顺风飘起,谢姝乘势抓住了他的袖子,阮旷奈何不得,两人拉拉扯扯至了亭边。
谢轶坐在亭中,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独自手谈。
他们追逐而至,阮旷扑来躲在谢轶身后,“子轼救我!”
她扑过去未刹住一脚踢到了棋盘,顿时哗啦一声,墨玉与白玉棋子纷纷落在地上。谢轶手中握着一枚墨玉棋子,只得放回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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