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履踏在实地,再不是船舫上晃晃悠悠的感觉,谢姝顿觉舒畅不少,脚步也不再虚浮。
金乌染红了西方的云彩也将湖面照的金光闪闪,她伸手挡住阳光,透过指间缝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真美啊!”
司马钧呆呆的看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她印象中的司马钧偏爱鸟兽虫鱼,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独不喜欢政事,方才在船舫之上也是如此,毫无男儿血性。
他乃先帝长孙,若不是当年一番废立之事,今日之太子该是他司马钧才是,又何须对着区区江左顾家都陪着笑脸。
她脚下微动突然踩在了一根枯树枝上,身形一晃往后倒去,“啊!”
司马钧连忙过来扶她,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疼的直掉眼泪,他慌了手脚,“这,你还能走吗?”
谢姝摇头,她哭的双眼微红,如梨花沾雨,司马钧蹲下来抱她,可惜他虽是男子,一双手常年只用来握笔管,加之身体也并非十分康健,大喝一声猛的弯腰抱起她,只迈出几步便脚底一滑,两人都摔在了泥地之上。
司马钧一手还不慎撑在了谢姝摔伤的脚踝之上。
再看庾家的船舫,方才被他们撇下的几个仆从都还水岸边,成了几个聚集的小点。
司马钧发冠偏斜在一边,他扶正发冠又重新系好缨带,袖口被石子划破,小臂上也掉了一块皮,血淋淋的。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蹲下身来抱谢姝,不料谢姝恼怒地拂开他的手臂,“你去叫人,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一个男子还抱不起她一个女儿家,谢姝平白又摔了一回一时也闹起脾气来。
“这,不安全……”司马钧看着天色,日头还未落下耽搁片刻倒也没什么事,但若谢姝出什么事他还真担待不起。
“没事,四周无人。”
司马钧看她气鼓鼓的模样,犹豫再三在原地来回踱步了一会儿,俯身交代谢姝,“若是有事你便大喊。”
“嗯。”
司马钧几步并做一步往船舫边那点子人影方向去,谢姝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直抽气,不远处司马钧回头看她,她扬声道,“快——!”
喊完这一声她低下头褪下丝履,脚踝处已经肿起一块……突然有一道迅风从她耳边刮过,下一刻她被人从背后紧紧捂住了口鼻,“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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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鹤坐在老地方等郭放。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一个破庙,也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许久没见人供奉香火。
他坐在佛像底座边,郭放拎着锄头姗姗来迟。
两人碰了头正收整东西,外间忽有人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他俩站在佛像后侧,又无灯火照着,进来的人也没发现他们。
刘鹤与郭放对视一眼,两人皆打算听听再说。
谢姝一直在麻袋里挣扎,杠着她的人把她摔在地上,她的后脑“咚”撞在地上,疼的她眼冒金星,曲着腿方回复一点意识,麻袋便被人从外解开。一人把手伸入麻袋中,手指捏过她的脸颊,顿时兴奋起来,“阿兄,这娘门儿长的不错。”
“行了,快把麻袋扎上,等回去再说。”
“怕什么,这又没人。”络腮胡子的男人借着窗棱里透出来的月华一对豆眼色眯眯地盯着她。
“你们是谁?我乃谢九娘子,你们要是不把我送回去,我阿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呸!堂堂谢家娘子身边会连个家仆都没有?别想唬老子,老实点!”
“我不过和家仆走散!”
“你若真是谢家人那我们就更不敢放你回去了。等你好好伺候完我们兄弟俩,我割了你的舌头卖进窑子,谁也不认得你……”
明晃晃的刀子贴着她的脸颊,谢姝顿时脸色刷白。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能让你少吃些苦头。”
“我阿父是当朝太傅,你们掳了我真以为能全身而退?府中有我画像,上到陛下下到谢府部曲,便是将建康城翻个个儿又有何难。你们放我回去,我为保全名誉定会对此事守口如瓶的。”
那人面上有了犹疑之色,谢姝转过眼珠继续说,“城中此时必然大肆搜寻我的下落,你们带着我能躲过宿卫兵的搜查?还是给我松绑放我回去的好。”
络腮胡的男子蹲下来看着她,“你真是谢家娘子?”
谢姝扬起下颌,“那是自然。”
男人思索一会儿后把她脑袋按进麻袋里,又踹了她一脚,俯身用麻绳系着套谢姝的麻袋,“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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