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宿,谢姝总算恢复了些精神气。
阿兄说的对,刘鹤娶阿姊,是他们俩的选择,与她其实并无关系。她就当是喜欢错了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谢姝爬起来准备更衣,除了华裳珍馐外,她房中还有十个丫鬟,华裳被她罚了后,就由冰莹代替了华裳的活计。
要说为她梳发还是华裳擅长,珍馐连自己的发式都输的不成样式,昨日那乱七八糟的发式就是珍馐梳的。冰莹在背后替她梳着长发,她也是第一次替谢姝梳,一时力道不注意,扯的她头皮疼,谢姝后仰起脑袋轻呼,“轻点。”
“诺。”
冰莹胆小,平日里也是唯唯诺诺的,此时更是怕她责罚,连握着梳篦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我自己来吧。”
冰莹递上梳篦,她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站在了一边。
她也未曾梳过,学男子发式简单梳了一个小髻便丢开梳篦。
“娘子怎么梳了个男子的髻?”
“横竖今日不出去。”
“娘子不去瞧瞧四娘子的夫君吗?奴婢倒是很好奇,是长个什么模样……”
“你要去你去。”
她不待珍馐说完便打断她,几步出了内室,往着一旁的小书房走。珍馐平日里和她玩闹惯了,也不管她话里的不悦,跟在她身后小声咕哝着。
“过来磨墨。”
珍馐扁着嘴过来,拿起松烟墨锭便开始在砚台里研磨,她自己取了蚕茧纸铺开,摆上墨玉雕刻的卧虎镇纸压平边沿。一瞥眼见珍馐忘了往里头兑腊梅汁,也不提醒,将就着提笔。
她的字算不上好看,先前童蒙学字时因不肯早起练字,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荒废的,长到这般年纪,除了一项拿得出手的琴艺,还真是别无所长。谢家善书的名声到她的头上,出手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练完几个大字,她提笔蘸墨,却发现那墨还不够浓,到了纸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珍馐见她叹气,适时开口,“娘子,奴婢连磨墨都墨不好……”
“是啊,要你有何用。”她放下笔,鼓着腮帮子佯装生气。
珍馐这是在提醒她,她身边离了华裳就不行。
最后的结果并不能全怪华裳,她不过是照实禀报,也不知刘鹤到底是谁,若是阿父非给她下了什么监视自己的命令,华裳也拧不过阿父。
只是这次说什么也要好好让华裳长点记性,自己都快要及笄了,房中的人不听她的反听阿父阿娘的,以后行事也多有不变。
不拿出点颜色瞧瞧,一个个都跟珍馐似的。也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几个都沉稳些,万一她日后要去蜀中,身边总不能连重用的人都没有。
“快点磨!”
珍馐扁嘴偷偷瞧了她一眼,见她并未真的动怒,手下加重了力道,不一会儿墨汁就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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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旷与谢轶闹了几日龃龉,不知为何又突然好了,飞鸾过来寻她的时候,谢姝正在喂屋檐下挂着的一对大雁吃东西。
听到阮旷邀她去玩,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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