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是怎么了?”
知琼向来笙歌达旦,安乐楼的戏更是一场接着一场。但今日这前场戏却是没了头,楼门紧闭许出不许进,下一场的戏子沤在楼里头,下一场的看客沱在楼外头,多少等不及的公子哥已是去寻了别的乐子,只一些闲汉还在楼外议论纷纷。
眼看已是小半个时辰仍是没动静,坐在临时茶棚的一闲汉抬脚去问了门口的招待:
“烦劳您老讲讲,楼里这是出事儿了?那今晚的戏是怎么办?”
青衣小帽的招待倒是颇为持重,虽打量着这闲汉不过是个‘拿蹭儿’的,还是恭恭敬敬地耐心答言:
“请客官见谅,确是有些事耽搁。今晚的戏可能顺延,也可能改期,知琼会贴出告示,客官可凭今晚戏票去后边儿的摇晴院门口领一份知琼奉上的薄礼补偿。”
闲汉眉头一皱:
“那便是一时半会儿肯定进不去了?”
“大概是。”
突然楼边角门打开,一群人熙熙攘攘拥了出来。闲汉打量着里面有几个熟面孔,便顾不上招待,连忙凑了过去:
“老兄弟,怎么了这是?”
“哎呀,别提了,说是那贺家大少爷今儿好死不死,非一时兴起来听戏,可巧在这儿丢了东西……”
招待听在耳里,微微一皱眉,睇了一眼身后的小倌。见小倌转身隐在了黑暗中,他连忙敛了神色再去应答他人。
——
“少爷。”
贺钧弯着身伺候贺匪戴上桃木锁。
瑛姑站在旁边,颇有些凝重地看着贺钧。这银衫小哥年纪不大,但方才出手之迅速、身法之飘忽,让她心底乍然大惊,几乎是一道银光掠过,那断翼鸟儿般飞出的桃木锁已然是到了其手里。
贺匪依旧是不讲话,像是太过疲惫,见了失而复得的桃木锁也没有什么多余神色,冷然坐着。楼上的人控制住了夔歌,正要将她抬下来;知琼仆役开始进进出出,料理因今晚变故而耽搁的种种事宜。一切都恢复了鲜活和嘈杂,只有贺匪仍然凝在那里。
“大公子,夔歌已经带到了,您看……”
瑛姑控制着神色,躬身问着椅子上的男子。
贺匪终于抬了头。
面前门板上,躺着的少女已是满襟鲜血,抽搐着痉挛着,勉强维系着最后一口气。瑛姑身后的桑葚向前一步,把了把少女的脉搏,旋即哀悯地摇了摇头:
“喝的毒药太多,她拖延的时间又太长。没救了。”
贺匪听着,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眼瞧着那女孩子:
“告诉我,是谁在指使你。”
夔歌一脸嫣红的嘲笑,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硬挤出来,答非所问:
“贺匪,我恨你。”
男人眉头紧锁,刚要再开口,女孩子的头却重重偏了过去。
贺钧轻轻探了探少女的口鼻:“少爷,怕是已问不出来甚么了。”
贺匪‘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一天热闹散了。回去吧。”
走了几步却又站住了身,回首看着瑛姑:“既然完璧归赵,贺某说话算话,今日的事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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