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他会这般看她倒也理解。大概每个人为美色所惑时,都不希望被人捉个正着罢?鲜卑人也不例外。
她下了很能说服自己的论断,再次看了眼紧闭的殿门。
一曲舞毕,老祖宗倒很高兴,对着钟慈音道:“你很有心,许多动作便是由那些鲜卑女子去跳也未必跳得准确了,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还是丢不得。”她侧过头问拓拔宪,“宪儿,你看是不是?”
拓拔宪淡淡道:“确实不错,心意也是好的。”
其实他并未细看,自然分辨不出和舞伎的差别何在,但既召了两人入宫,总要给些面子。至少这段时间。
钟慈音连忙顺着他的话道:“多谢老祖宗和陛下不嫌弃,臣女也是想着魏汉本为一家,所以编了这支舞,寄托了臣女的小小心意。”
出乎意外地,拓拔宪追问了句:“你说魏汉本是一家?”
钟慈音红了红脸,磕磕绊绊道:“臣女……是如此想的,便如此说了……都是些胡言。”
在她以为,这几乎就是在暗示什么,忍不住看了座上人一眼。
只见那人竟笑了笑,道:“不是胡言,是天经地义之言。”
钟慈音心跳得飞快,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即便座上人并非君王之尊,只要他愿意追求于她,虽是异族郎子,这般的英俊多情,她大概也是肯的。
两人的“眉目传情”让文令仪越发放心,悄悄松了口气。
钟慈音却担心自己拔了头筹会惹人不悦,首要的便是安抚好这贵嫔娘娘,便道:“陛下所言,臣女会铭记在心。还想问问贵嫔娘娘,对臣女之舞有何点拨?”
她盈盈地到了这边席前,行了个深深的礼。
文令仪道已很好了。
“那臣女敬娘娘一杯,好吗?”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文令仪应下,才要回她一杯,春羽悄悄道:主上说了,不让您在席间饮酒。
文令仪不忿,抿了抿唇,气得两颊微鼓。
那她刚才喝的是什么?难道不是酒吗?
春羽笑道:“钟学士,娘娘晚间饮不了太多酒,不然睡不好觉。您敬的这杯酒,奴婢们替娘娘还了。”说罢,她斟了杯,递给了身后的云童。
钟慈音笑容微僵,从齿缝中说了声好。果然再怎么样,到底善妒,明摆着是给她下马威。
她希冀着那人能救她于水火,却等了又等,只等到那云童喝干净了酒,杯底亮给她看。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文令仪见拓拔宪还不行动,仍旧安安稳稳地坐等乐宴结束,丝毫没有召钟慈音前去侍寝的意思,不免有些急。
于是在不甘示弱的袁念嫦来敬酒时,她对春羽道:“到了宴上,总要喝一些的,万一便练出来了呢?”带了些强势命春羽将桑落酒倒入瓷杯里,满满当当地回了袁念嫦。
过量的桑落酒一入口,她就被辣得脸色通红,鼻尖呼出的也尽是酒香,眼儿很快就迷迷瞪瞪地半含半露,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卧了下来。
过了会儿,乐伎们还在演奏,到了哀婉缠绵的涉江一节,她昏昏欲睡。
“回……回去……”她扯了扯春羽的袖子。
春羽悄声道:“奴婢都说了娘娘受不住的。”话虽如此,还是托住了她软软的身子,带着她告罪请离。
拓拔宪见她站都站不稳了,本想过去抱了她离开,老祖宗却又在场——老人家还在兴致勃勃地问着钟慈音话,便允了春羽带她回去,还叫关好车窗。
文令仪一到了车上,便倒在车壁上,昏睡了过去。
銮驾回了含光宫,裁云和云童扶了她下来,春羽小心地跟,怕她一时摔到了后面,自己也能接住。
文令仪似没了意识,却还知道这些人要带自己去休息,只是喝了酒头疼,哪里愿意睡去,只想着闹腾。遂抱住了裁云不撒手,以表抗争,“不去!我不要去!”
云童见裁云没法子,想上手来帮,却被文令仪打掉,瞪着饱含水雾的眼儿娇气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不许!”
连春羽也没法近身,她缠着裁云一人,似把她当成了稳而不动的房柱子。
没法子,只能让裁云抱了她进去,还得是一步步慢慢地来,不然她要是发觉了这“柱子”是个人,只怕要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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