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尽职尽责地替她哥败坏名声:“不知道,没看过。”
小青年:“……”
她又抓了把瓜子给那小青年递过去,向场中一抬下巴:“今儿这场什么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诶,谢谢哥。”小青年双手接过,“大乱斗,死活不论,押的就是一轮下来能剩几个活的。听波波说,这一批鬼子有上百个呢,一轮放十个进来,估计能斗上十天半月。陆哥您来得巧,这是第一场。啧啧,银家这回有得赚了。”
“……波波?”
“银老板的儿子,银波呀。今儿倒是没见着他。这地方原来一直是他在打理,他爹前些日子才回来,这批新鲜玩意就是他老子刚弄来的。这么些年了,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这里头这么热闹过。”
“唔。”颜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你押了几个?”
小青年贼兮兮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颜倾一招手,唤来服务生,摸了几块大洋丢过去:“我押零。”
“错啦错啦,”小青年好心地留下服务生,“打到最后定有胜者啊,再说这些鬼子未必有血战到底的气概,押一个已是顶冒险的了!”
服务生附和道:“尚未有人押零,先生是否再考虑一下?”
颜倾押定不改,亦没有多说什么。巩祯却在一旁兀自皱眉,显得忧心忡忡——自然不是忧心那几块有可能一去不返的大洋。
正说着,四下突然安静了。场子里,武器已经挑选完毕,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清一色的冷兵器。玄铁青铜交相辉映,颇有古战场的阴森威严之感。
待战的鬼子被分成两拨,分别关押在场子两侧的铁栅栏内。每人手脚上皆有镣铐,各自摩拳擦掌,战意十足,竟像被什么催动激怒了一般,十分配合地酝酿着一场令人兴奋的血战。
看台上,缓步走下一个衣袂飘举的长发男人。从头到脚的古式装扮,整个人宛若百年前穿越而来,与此处革新立意的一砖一瓦显得格格不入。
那人沿着台阶款款而下,路过他们时,颜倾看到眼前的鸡窝头精神振奋地一抖擞:“波波!”
那人脚步不停,只是伸手在鸡窝头上揉了一把,垂眸看下来的那一眼说不出的暧昧亲昵。
鸡窝头小青年仿佛瞬间化身稚犬,长出尾巴,摇得欢乐无比。
颜倾伸手戳了戳他:“这就是银波?”
小青年双手一合,眼冒桃花道:“我家波波真好看。”
美貌无双的倾小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着她的面夸别人好看,气不顺道:“少花痴,死断袖。”
“……”小青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陆哥,你不也是么?”
颜倾:“……”
她怎么不知道!
一旁沉寂许久的巩祯终于幽幽开口道:“陆家公子,楚家少爷,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颜倾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小青年为何瞧着面熟了——护城军中是有那么一号靠谱的人物,官职不高,却与主帅,也就是她哥走得很近,似乎是叫楚筠。那人她见过几面,知书达理,气质如玉,是个稳妥人,且与鸡窝头眉眼十分相似,大概是亲兄弟。
……就是没看出来,那也是个断袖。
鸡窝头冲他贱兮兮一笑,压低声音道:“要不还是叫您嫂子?”
颜倾心累地摆了摆手:“滚。”
几句话的功夫,银波已入场中。他站上以往属于胜者的圆台,举起右手,手中攥着一张小楷书写的账单,开口道:“昌林鬼子,犯我家国,辱我祖辈,人人得而诛之。今日见其咎由自取,我与诸位同乐共赏。全部赌金门票连同打赏,我银家分文不取,皆用以温补孤儿寡母,祭我祖辈亡魂。”
谦谦君子,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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