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带着读书人的风骨,“方某苦读多年,立誓肃吏治除奸邪,求一个海晏河清。虽然一朝身死尸骨残缺,只能待在地底,可终不能永远屈居于此。”
“后来九幽的阎王说只要我寻回双眼,便可再世投胎转世,再苦读十年,又能重新参加科举。己虽微,为民而已。”
一个书呆子,说起话绕来绕去,不过还算有志气。
江逾陷入了沉思,“那你一路过来,噼里啪啦,浑身不是滴水就是着火,还拿剑伤人,这是为何?”
“啊——”方洗砚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我从九幽游过来,又在那里烧了七天的火,一时间控制不住,衣服滴水不是很正常吗?但拿剑伤人这事肯定是无中生有,我一介书生,怎么可能会使剑?”
……
好有道理的样子。
“给他松绑吧。”江逾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沈九叙的腰,压低了声音,听着很是心虚。
沈九叙自诩浑身刚正,可那人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料散发着温热贴在他身上时,某人“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腰是个敏感部位。
“别……动。”
“怎么了?”
“……痒。”沈九叙从牙缝中憋出来几个字,他手指动了一下,绳子从书生身上脱落,只见人僵硬的摆了摆胳膊,双腿来回摆动,想要把地上的剑拿起来,却突然手臂一软,差点连自己也跌下去。
“刚才真不是我动的手。”书生又解释了一遍。
“知道了。”江逾表示知晓,偏头低声道,“要不给他治治伤?”
一股温和的灵力从沈九叙手中传出来,送到书生体内,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听江逾的话。
“你死前都做了什么?”沈九叙站在前面,和江逾之间特意隔了一段距离,这个人太奇怪了,他的心跳那么快,念清心咒都无济于事。
书生坐得笔直,那身青衫虽然沾了血,却像是湘妃竹般俊秀,“我是准备去进京赶考的,特意挑了一匹能跑快些的骡子,谁知道怎么就死了呢?空有一腔志气,无奈不能为国效力为民除害,实属不幸。”
他的头发被九幽的火燃断了许多,参次不齐的散在两旁,没有常见书生的规矩固执,冥冥之中反透出来一种不羁。
“这个呢?”
沈九叙把摘下来的祈安壶又递给他,“你应该是碰到它以后才变了的,你拿这东西做了什么?”
“就拜了拜,这是我娘特意去庙里求来的,我虽然不信这个,但也是她的一番心意。祈安壶在我们这个地方人尽皆知,很灵验的,她费了很大功夫才求来一个。”
年迈的妇人小心翼翼地把东西装好放在蓝色粗布花纹的包袱里,满眼期待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他一想起来,就觉得难受。
“我们住的地方离云水城很远,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消息。”书生说罢,情绪上来,眼角的泪滴在他死白看不出生气的手腕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既然很灵验,你怎么不相信?”沈九叙敲了他脑壳一下,“你许什么愿望没有?”
“我就只说了愿高中,平生灵。难不成真是这个祈安壶惹的祸吗?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娘,她知道了肯定会愧疚死的。就说我没考上羞愤不肯归家,待来日富贵还乡再尽孝道吧。”
远处的天已经渐渐显露出来一丝青白,江逾看着时间,已经丑时末了,死魂头七过后,若是还没有投胎转世,他便只能一直待在九幽了。
“在哪个庙求的?”江逾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静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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