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语调上扬,缓缓抬起头,旁边的侍女很是有眼色的修剪了灯芯,又往里面添了些灯油,烛火变亮不少。云归和一群人彻底看清楚了他的相貌,殿中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叹。
只是云归神色变得极差,其他人他不知道,但自己是见过江逾的。
“闭嘴,”他声音冰冷,训斥旁边冒然开口的男子,“得罪了人,自己去领罚。”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当年沈九叙成为宗主的时候,他受邀前去观礼,江逾就坐在下面。
那应该是五年前,江逾正是备受瞩目的年龄,他一直听说这人是个桀骜不驯又清冷不爱搭理人的性子,继任大典最是无趣,动辄就要三四个时辰,甚至许多年龄大一些的人都坚持不住,小辈们更是喜欢随便找个借口离场。
他那时也是这样想的,沈九叙接过掌门令的仪式已经过了,许多人便在这时候偷偷离开,云归正要离开,却看见江逾还端正的坐在原处,他就生了心思想要看看他何时离场,可没想到江逾就这样坐到了最后。
原本青白色的天已经沾上了点昏黄,原本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的地方现在变得稀稀落落,那个穿着一身蓝色衣裳的男子就变得更加显眼。江逾昏昏欲睡,一手支住下巴,冼尘剑搁在他身旁。
仪式结束,云归看着沈九叙从台上下来,一直走到了江逾身边,轻柔的把人抱起来。他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显然江逾的神情变得温柔不少,两人渐行渐远,自那时起,云归就记住了这张脸。
一直到三年前,江逾历劫失败手腕重伤的消息传到云水城,沈九叙得知他这里有救治的药物后,便主动递上拜帖。
只不过后来,一切就又变了。
“不知道云城主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江逾笑着问道,西窗和叶子山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互相使了个眼神,也不再说话。
“江公子这是何意,但凡见过你的人,应该都不会忘吧。”云归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江公子来此,有失远迎,若是早些说,我也好派人给江公子接风洗尘。”
“这倒不必,我来这儿,只为一件事,”江逾把立在桌旁的剑拿起来,在手里细细把玩,“我那夫君,前几日来过这儿,还是城主邀请的,来参加什么生辰宴,这件事云城主是知道的吧?”
现场都安静了一瞬。
西窗像是一只惊住了的鸟,嘴巴张得极大,突然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疼痛,扭脸一看,叶子山像个木桩一样,右手往死里掐他的肉,一边抓住他的腰带晃个不停。
西窗“嘶”了一声,瞪了他一眼,结果叶子山愣是没注意到,还是继续晃他,西窗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叶子山被他拉住,也随之倒在他身上,桌面上的水果和酒水“哗啦啦”落了满地。
“你干嘛?”西窗铁青着脸,酒水顺着他的衣摆留下来,对上一群人的目光,“都说别拽了。”
“西窗师兄,没事儿,你过来,”叶子山把头蒙在衣裳下面,偷摸着对他勾勾手,“这样子别人就看不见了。”
西窗无能狂怒,这下子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谁知道江逾能爆出来这么大的消息啊!不是说病弱公子吗?不是说什么都不懂,还是单身吗,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夫君,沈公子知道吗?
不对啊!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公子的夫君知道吗?
夫......夫君?不应该是妻子吗?为什么会是夫君,他是不是听错了。西窗小心翼翼地去看江逾,对方没看他,只是继续道,“这件事云城主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沈九叙是怎么死了的呢?”江逾就只是简单站在那里,语调平静,“我要求不高,血债血偿这个不为难人吧!”
剑刃银亮,云归握紧了拳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江逾会亲自过来一趟,不是说身体虚弱不常出门的吗?深无客的那群长老又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消息也不和他通传一声。
“云城主知道我的脾气,这剑虽然没有冼尘好用,但也不错。”江逾歪头,把站在云归后面的女人拉出来,“还有这位夫人,两日前我们在静川庙见过面,不知道夫人还有印象吗?”
西窗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消息弄得头脑发昏,他刚才说什么夫君沈九叙,那......那他是......是江逾。
“前两日着急,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江,单名一个逾字,江逾,是沈九叙的道侣。这次前来,是替我那亡夫报仇的。”
他站在正中间的位置,四周满满地围着人,一身黑衣配着发间素白的发带,寡夫的模样再清晰不过。【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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