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摔下去的话,她会看自己一眼吗?
“府君——”看见那围栏内的银亮的雪银驹昂首扬蹄,宁柏立刻扬声提醒了一句,但沈淙不知道是力道不足还是被吓到了,明明缰绳就握在手中还是没有维持住平衡,整个人往右侧一歪,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动静总算引来了谢定夷的视线,见沈淙摔至马下,她的神色猛然一变,立刻抬手翻过了围栏,可他跌下马毕竟是瞬息之间的事,没有人有这么快的速度接下他,宁柏跑到他身边,率先拉开了一旁站在的步月,免得它受到惊吓再次踩到他。
“怎么回事?!”谢定夷伸手将倒地的沈淙抱进怀里,蹙眉查看他的伤势,最先跌到地上的那只手臂不太自然地垂着,看样子伤得并不轻。
八成是脱臼,再严重一点或许是骨裂,谢定夷不敢轻易挪动他,对不远处随侍的侍从道:“直接唤医官到这里来!”
侍从应是,立刻迈步跑远了。
谢定夷低头看着沈淙苍白的脸色,放轻声音安慰道:“忍一忍,医官马上就来了。”
沈淙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喊痛,只是沉默地抿紧了双唇。
毕竟是陛下急召,医官很快就过来了,匆匆忙忙地跪在草地上就开始查看伤势,沈淙似乎怕被人看见,一直将脸往谢定夷怀里侧,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侧颈,用袖子挡住了他的脸。
眼前一片黑暗,五感被她的气息全然包裹,这种紧密的触碰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连带着手臂分筋错骨的疼痛都变得可以不略不计,苍白的脸上失去了刚刚还维持着的平静和隐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郁和满足,瞳孔透过衣袖的缝隙去看谢定夷的神色——专注而担忧,眼神落在他的伤处,许久都未错开一下。
空荡荡的胸口因为她的神情一瞬间被填满了,甚至饱胀的有点发疼,连带着干涩的喉咙都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
或许有些东西早就不受控了,他曾经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失态,也从不相信自己会有一天会因为他人损害自己的身体,可今天他就是这么做了,只是因为不堪忍受那像是要腐蚀掉他肚腹的酸与苦,忍受不了她和别人任何一点的亲昵。
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痴迷谢定夷只看向他一个人的模样。
“应该只是脱臼,只要复位就没事了,”医官查看完伤势,摸到伤处,说道:“这位殿下您放松些——”
这医官显然是专门处理这种伤势的,提醒的话音都没落下,直接就动手将手臂复位了,随着一声错骨之声,沈淙发出一声闷哼,在她的袖下微微喘着气。
“好了,您看看手臂能动了吗?”
沈淙依言将手抬了起来,轻轻搭在了谢定夷的小臂上。
医官道:“手伤还需固定几日,注意休息,臣开个方子,您按时喝药,十日左右应该就能完全恢复了。”
“好,你先下去吧,”见他没事,谢定夷松了口气,摒退那医官,俯身将沈淙抱了起来,对着宁柏道:“先回近章宫。”
随着几人迈步离去,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完全程的江容墨神色也难看了起来,仔细盯着那只攀在谢定夷背上的手,那修长的指骨和腕间的白玉镯是那样熟悉,轻易的就能和记忆力里的画面分毫不差地重叠。
是燎祭前夜被陛下抱进宫的那个人。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仔细去看那个人的脸了,原本只以为是宫里某个想上位的侍从,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阴魂不散的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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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章宫内,谢定夷替沈淙脱了外衣放到床上,掀开衣袖再次看了看他的伤势。
肿得不是很厉害,应该没有大碍。
“还痛吗?”
沈淙轻轻摇头,说:“不怎么痛了。”
谢定夷自责道:“是我没看好你。”
其实马儿扬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今天步月起身的幅度也不算太大,完全是因为沈淙是个新手,一时失察才掉了下来。
沈淙道:“和陛下无关,是臣太过自满,以为步月温顺不会出事,才没有时时刻刻握紧缰绳。”
谢定夷道:“你若是害怕我就给你换匹马”
“别……”沈淙忙道:“这次是臣的问题,臣喜欢步月,不想换其它的马。”
谢定夷道:“那等你回家时我差人给你送去。”
沈淙应了一声,似想开口谢恩,但话没说出口眉间又闪过一丝犹豫,道:“臣怕照顾不好它……毕竟是陛下御赐之物,若是全交由仆从臣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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