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请起!”皇上并没瞧他们,而是目不转睛的欣赏奏章。
王黼刚想开口言风月之事不料皇上抢了先:“王爱卿啊,快来看,你看,这字,多麽刚劲有力跃然纸上!”
王黼只好佯作细看,“此是蔡京兄的奏章,皇上这麽欣赏,我等不如也!”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好个苦法。梁师成,李彦侧立一旁好不尴尬——因为他俩对书法一窍不通!若在其他方面可以拍马屁搪塞,但若言书法恐怕会拍到马蹄子上,是一件危险不菲的苦差。
王黼又道:“皇上如此欣赏蔡京宰相的奏章,想必皇上是决意处决李阳了?”
徽宗道:“啊?李阳啊?还在前线打仗,你再细看这个馨字,好个手法!”
梁师成斗胆插口道:“皇上,那李阳”——”
“咳,梁爱卿如何这般不知趣味?现在朕看的是书法不是奏章!”
“那是!那是!梁兄如何不识好歹?”李彦接茬,以为殊荣不小。
徽宗听到李彦的声音,忙问:“李爱卿啊,你瞧这个逸字如何?”
李彦惊出一身冷汗,还没待见字便施展拍马屁的伎俩:“真乃千秋好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放屁!朕的字何至于低于蔡京?”皇上不由得生气。
“臣该死!臣该死!”李彦慌忙跌倒叩头不止。
梁师成见李彦如此下场再也不敢启口,深刻明白了明哲保身的内涵。
王黼也是不敢多言,只为李彦求情道:“皇上圣明!皇上的字当然是更胜一筹,蔡兄的字哪能比的上皇上。”
一句话说的徽宗好不高兴,抬头道:“王爱卿虽然不懂书法,说话倒是好听!看在这句话的份上,李彦你起来吧!”
王黼又道:“皇上,我等三人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臣请告退。”
“呵呵,那好吧。改日你们也多练练字,好让朕欣赏一下。”
“那是那是!臣等必定不负皇上的重望!”三人跪毕,徐徐退出房外。
走了很远了,三人才互相抱怨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好不温柔。大有不幸的兔子遇到了一只狼,但逃出了很远不见狼追来,于是用望远镜瞧瞧,才知道是只死狼,以为那只狼的脸上盖着一张纸:我死了!
三人正乐的不可开交,李彦甚至激动的流了眼泪鼻涕一把,迎面恰好遇上了蔡京。
蔡京正惊讶于他们的狼狈,不冷防三人把他抱了个紧,乌拉一阵。
蔡京受宠若惊,“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见皇上了?皇上是如何主意?”
王黼,李彦,梁师成三人哭笑不得。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蔡京有点急于无奈。
“蔡兄,你的奏章太好了,皇上非常欣赏!”王黼委屈道。
“那就好!李阳必定是死翘翘了!我们应当庆祝一番。”
“可我们就惨了。”梁师成做了一下拿笔的手势。
蔡京不解,想要问清楚。
李彦道:“你还是不要再问了,都怪我们平时不学无术。”
“还是去问问皇上吧!”梁师成道。
说完,三人勾肩搭背好一阵快走。
蔡京心想:不想三日不见,轻功如此了得!我也该练长跑了。
蔡京进见皇上,见皇上真的非常欣赏奏章,心中格外开心,忙问道:“皇上,那李阳如何处决?条条罪状铁证如山啊!”
徽宗忙扶起蔡京,道:“那李阳在外打仗,离京城可谓远甚!何必舍近言远?还是讨论书法吧!”
蔡京这才明白王黼,李彦,梁师成三人话中的酸味,但皇上之命大如天,历经四次升降的蔡京乖了许多,便心不甘口甘的阔谈书法。
后来这事传到李纲的耳朵里,李纲喜忧参半的说:“贼子受惊,喜也;然必定恨良人愈深,忧也!”
果然此些奸人暗中叩见刘贵妃蛊惑,刘贵妃念与李阳曾经过节,心中更添了几分恨意。
刘贵妃化妆一番,撩起徽宗兴致,与枕边开言国事,徽宗怜香惜玉,统统答应。一番云雨后便后悔起来:“如此大事,容日后商议!”后来不得已对李府只严加看管并不抄家,而蔡京等人却夸大其词对其家属迫害。并捏造李将军的犯罪事实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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