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话……我刚还偷偷同情过沈家,以为那么好的鱼要白瞎了……”鱼汤中放了两枚煎蛋,被炖至奶白后,又添了些采来的菌菇。一碗下肚,寒意四散。忍了许久的沈鸣秋终于没忍住,偷望眼薛永安。这个老色鬼胆子虽然大,手艺倒不错。大姐什么都好,就是对厨艺不开窍。以往家里都是刁氏做饭,虽有沈春行在旁提意见,可做出来总差点意思。如今喝了这碗汤,沈鸣秋才知晓,何为口腹之欲。蔚达喝完一碗汤,又盛了一碗,接着便把碗放下,婉拒了沈春行递来的烤鱼。“等会我让人送些粗盐来,许用得上。”他站起身,默了会儿,又提起方才的问题,“仁美兄应该也不知,你有如此好手艺吧?”正忙着给手中烤鱼挑刺的薛永安,闻声抬起头,略沉吟:“些许小技,不值一提。”蔚达深深看眼他,转身离去。等人走后,薛永安把挑好刺的鱼递给沈春行,压低声音问了句:“我今日表现的是不是太过明显?”“是。”沈春行如实点头,不是很在意地啃了口滋滋冒油的鱼肉,“但问题不大。”一个被贬至边关的天才县令,想也知其在京中是何处境,身旁又只跟着一个管家娘子和车夫,便是作出如何离谱的举动,也自有人能替他找好“缘由”。“再说,咱俩还用在意这些?”沈春行伸出手,薛永安立马会意般与其轻击一掌。是啊,两人既已重聚,天底间,便再无可畏惧之事。她既想护着沈家,在这世间走上一遭,他唯有顺着陪着,把这出戏唱下去。两人交头接耳,在火光映衬下,尤为显眼。沈鸣秋突然把吃剩的鱼一丢,拉起小老四便要回板车上睡觉。他果然还是讨厌这个老色鬼!吃着饭呢,咋还一言不合拉起手!沈宴冬人小胃口大,冷不丁被拖走,乍着两只短胳膊呼嚎。“饿饿!”“饭饭!”沈知夏忙过去解救他。脱开钳制后,沈宴冬猫着腰跑到火堆旁,一手抓起一个鱼串,又猫着腰跑开——很讲义气地把鱼送给了自己的新朋友吴庆。开饭时,吴家俩姐弟一直不肯过来,躲在远处啃窝窝头。“吃饱了吗?”见沈春行扫了眼那边几个孩子,回头便朝自己摆出关心脸,薛永安哪里还会不明白,摸了下鼻子,知趣地回了马车。他是该仔细捋一捋这具身体的人际关系了。“你俩到底咋回事?”人一走,刁氏立马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到沈春行身旁,瞪着两只眼紧盯住她。大有,你今儿不掰扯明白,明儿我就敢去给那小子下毒的气势!“我要是说,我俩一见钟情,你应该不会信吧?”沈春行砸吧了下嘴。问题不大“你奶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眼睛没瞎,耳朵没聋!”刁氏直接就是一个大白眼,冷笑声。“方才你在马车里是没见着,那毒妇的脸黑得比牛粪还臭,就她那样的,能是有什么好心思吗?”“这县令之位看起来气派,只怕还没一个管家娘子能当事,我是怕你被……那啥冲昏了头!白瞎了平日里的机灵!”“哪啥?”沈春行纳闷,不等回答,便兀自一笑,指指自己的脑袋,“大伙儿都喊我疯丫头,我都这般疯了,能做吃亏的事吗?”她扫扫四周,把身子伏低,沉下声。“我也不瞒您,其实吧,我跟薛县令乃是合作关系。”刁氏随着她般鬼祟缩了缩脖子,狐疑念叨:“合作?”“对呀,您自己都看出来了,那位管家娘子跟薛县令不对付,一路上净想着法子要污他文名。”“这薛县令也是惨啊,身受重伤,又没带上几个忠仆,被一刁奴欺到头上,也只得忍着,”沈春行故作唏嘘,“便是如此,先前还几次三番为我等出言解围,可见其人品……”“你说得都对,”刁氏木着脸点点头,“可这些跟咱家又有什么关系?别说咱家现在是流放犯,便是从前,也不过是乡下庄户,还能帮到他不成?”老太太眼里闪过精光,一脸你别想糊弄我的表情!“额……”沈春行挠了挠脸,又开始在心里嫌弃起薛永安,找的什么破身份吧,当年自己穿来时,都没这么费劲圆过。“薛县令眼下无人可用,刚好缺这么一个会照顾人的丫鬟,而我呢,不是自吹哈,在出主意跟惩治恶人这一块,又恰好有那么点聪明才智……是吧……”她说得含糊又囫囵,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在刁氏会听重点,一语中的,“你会照顾人?刚那顿饭还是人县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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