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架的人一句牢骚话还没发完,便被柄刀抵住脖子,顿时呼吸一滞,继而两股颤颤。在见到方才的行商们,快速从掩盖货物的油布下抽出刀剑,朝茶棚逼近,众人立马慌了。一时间,逃跑的逃跑,惊叫的惊叫。沈家人惯来听沈春行的话,填饱肚子便回了车上。此时沈鸣秋坐在驾驶位,当即一拉缰绳,便在旁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远去。他虽很想找机会见见血,以正自己沈家唯一男丁的身份,可好歹有自知之明。以寡敌多,那是大棒槌!“薛县令怎么办?”刁氏倒坐着,见那马车越离越远,不由烦躁地拍了下大腿。沈知夏亦是焦急地搡了搡沈鸣秋后背。吴家姐弟还没上来!这俩怕占了大伙儿的位置,平日里很少坐车。“我先把你们送走……”沈鸣秋刚转过头,便见车上的“大棒棒”跳了下去。“不用,我去,你们走。”杨一大步流星,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拉开距离。“这大傻子!”沈鸣秋连喊几声,都没能把人喊回来,气得把缰绳丢给刁氏,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他嘴上嫌弃,却也明白,杨一丢不得。大姐会骂人的。这下子换刁氏郁闷,往前不是,往后不是,见已经离得很远,四周又无埋伏痕迹,索性停下不动。她才是真的要呕吐血!杨一那憨货便算了,臭小子凑个什么热闹?就那小身板,她都怕卷进去会被人踩折胳膊!“你说老三是不是以前猪脑子吃多了,被养瘸了?”一场血战就在眼前,刁氏却只顾忧心忡忡。沈知夏哭笑不得。咱家一年也吃不上两回猪脑子啊……可她的吐槽只能埋心底。四下一看。空荡荡的板车上竟只剩自己一人。沈知夏狠狠拍了下刁氏的胳膊。“要死啦你!”刁氏吃疼,回过头一看,也跟着变了脸色,“老四呢?”前面,沈鸣秋使劲追赶杨一。并无找到沈宴冬的身影。这傻孩子怎一转眼就不见了去处?“难不成,进树林里啦?”刁氏眺望向茶馆左侧,足隔一里处有座山包,她迟疑挠了挠头。大丫头说过,老四命里有缺,注定难开窍,可天生锦鲤运,能遇难呈祥。如今要开始应验呢?——茶馆内。蔚达命令官差将犯人与村民护住,自己则持刀站到最前面,扫了眼蒙面汉子,冷笑声。“袭击朝廷命官乃是杀头重罪,尔等胆敢埋伏于此,必有所图,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他们这一行人,要么是犯人,要么是流民,实在不像是该被抢的样子。便真是遇上劫道者,对方在认出官府身份后,也该思量下值不值当。领头的汉子发出猖狂笑声:“老子就看不得朝廷的人欺压百姓,诸位莫怕,我等只杀官兵,不伤其余!”流放犯们闻声脚下一顿。村民们却是逃得更起劲,边逃还边喊。“蔚大人,你们别管咱,砍死他丫的!”“还想骗你祖奶奶?沈家大姑娘早就教过咱,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底下还能有不打砸抢的强盗?我呸!”“好日子可就在眼前了,谁上当谁是憨批!”为了不当憨批,犯人们这才又开始四窜逃跑。几句话把对峙中的两伙人都给喊愣住。蒙面汉子竟纳闷地朝蔚达问了句:“沈家大姑娘是何人?”蔚达能告诉他吗?反手给他一刀还差不多!虽然他亦是在心中啧啧称奇。怪不得这一路上,总见她与流民唠嗑,唠得原来是这些啊。——那头。沈春行未出林子,先碰见一鬼。许是被手间令牌所吸引。来者胸膛处开了个三寸来长,两指深的伤口,白骨森森,鲜血糊了整脸。竟像是被一刀毙命。她扫了扫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在感慨其刀法高深的同时,不由翘起嘴角,唏嘘了句。“害人终害己啊。”没文化就要多读书男鬼紧盯住沈春行的脸,忽得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像是因眼前的震惊画面而醒悟过来,继而扯起个十分尴尬的笑容。“没想到姑娘您竟是这般了不得的身份……”沈春行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你不用跟我套近乎,这片儿不归我管。说说看吧,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是是,方才我奉骆管事的命令,悄悄尾随您……”男鬼虚擦了下额头,心里别提多委屈,才刚死里逃生没多久,到底是把命送了!这人便是先前差点被沈鸣秋捅了腰子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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