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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这不是明君的作为（第1页）

现在，十堰城外的军队分成两伙，“大刀”朱成率领的明军与“箭神”蓝岭熙的锦衣卫是一伙。华山王欧凌天以及中原武林各主要帮派的掌门人成为一伙，双方无声的对峙着，谁也不想去打破这暂时的平静。

朱成长长叹了一口气，少林，武当，峨眉，青城等武林中人的到来，让朱成隐约感到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很显然明成祖朱棣倒行逆施的残暴行为已经激起了众怒，华山王本无罪，皇帝却硬要安上一个藏匿建文帝朱允炆的罪名赶尽杀绝，华山王从来没有想过谋逆反叛，与建文帝朱允文更没有任何瓜葛，朝廷却一次次进行围剿追杀，这是所有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实。

当年武林争霸赛中，明成祖朱棣亲自封欧凌天为中原武林新一代的霸主，任期五年，并承诺从此与欧家化干戈为玉帛，封欧凌天为十堰知府，从四品，掌一府之政令。妻子林飞兰封诰命夫人。“箫圣”沈逸仙为飞骑尉，从五品。手下有五虎将都升授承信将军，正六品。“冰川圣女”欧寒冰升授显武将军，加授信武将军，从四品。

当时，武林中所有好汉都在场，皇帝金口玉牙，一诺千金至今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才几年功夫，朱棣就出尔反尔，引起众怒难犯，专欲难成。

“大刀”朱成也是极聪明的人，冲华山王欧凌天一抱拳说：“大哥武功盖世，兄弟自持不是对手，我输了。”

欧凌天摇摇头说：“朱将军的武艺也是出神入化，如果不是德昱朝禅师及时阻止，我恐怕早晚会败在你的大刀之下。”

两人相对一笑，少林寺达摩院的德昱朝禅师趁机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既然我们都来到十堰城，作为十堰知府，凌天你不会就这么把我们凉在城外喝西北风吧，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欧恩凌天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对城墙高声喊道：“夫人开门迎客。”

“金枪”林飞兰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大刀”朱成也很讲究，命令部队守护在城外没有他的军令一个不允许进城，自己与蓝岭熙，华阴曹多民曹县令，“虎威将军”常柏威和妻子丽绮丝公主，武林各派掌门人与华山王欧凌天一起进城来到“显武将军府”，走进客厅，却看见老爷子欧志雄端坐在太师椅上，众人连忙上前行礼，连德昱朝禅师对他都毕恭毕敬，“大刀”朱成更不敢怠慢。

分宾主入座后，白发苍苍的欧志雄看着朱成说：“朱将军能够光临寒舍，是我欧志雄的莫大荣幸。今天又来了武林各派的掌门人，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欧家主持公道来了，志雄感激不尽。但解铃还得系铃人，皇上不松口，十堰城早晚还得刀兵相见，血流成河。朱将军你说是不是呢？”

朱成无法回答。

欧志雄目光炯炯盯看着朱成与蓝岭熙说：“我欧志雄与吾儿凌天究竟有没有罪，相信将军心里也很清楚。建文帝朱允炆害人不浅，临死还要拉上众多垫背的英雄好汉，慢说是与他有不解之仇的明成祖朱棣，连我这个垂暮之人都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建文帝现在即使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皇上还怕什么呢？”

朱成一声长叹回答说：“面子，圣上好面子，又多疑好杀，特别是与我大哥结下生死之仇，我恐难说服他。”

欧志雄摇摇头说：“我听人评价说当今皇上文武全才，宽严并济，知人善任，谗间不行。明朝现在经济繁荣、国力强盛，皇上最怕什么，无非就是官逼民反。将军也看到了，杀一个华山王易，想平定武林人的怒气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还烦请将军回京城后把情况如实说明，如果皇上能为自己的江山社稷考虑抛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我欧志雄愿意亲自上朝面君，作为一个人质来保证吾儿不会背叛朝廷举兵反抗。将军意下如何？”

没等朱成回答，欧凌天先急了，说：“父亲万万不可，要去朝廷面君也是我的事情，你老人家年岁已大，经不起折腾了。”

欧志雄回头盯着他说：“我还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力。我走后你把十堰城让出来交给朝廷，率部找一个安静的场所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永远不要再涉足江湖了，‘华山黑龙’的血流的太多太多了。”

欧凌天眼圈红了，不敢再说一句话，妻子林飞兰更是热泪盈眶。

“大刀”朱成的眼圈也红起来，在场所有人都心潮澎湃，都用敬仰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曾叱咤武林的老前辈，为他大义凛然的精神所折服。武当派掌门人，峨眉派掌门人，青城派掌门人与少林寺达摩院的德昱朝禅师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欧志兄决心已定，没有人能够劝阻得了。老人家是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的后辈，其良苦的用心苍天可鉴。

“虎威将军”常柏威和妻子丽绮丝公主也当众表示如果朱成肯出面，他们也愿意一同前往京城面君，助“大刀”将军一臂之力。

朱成走出来在欧志雄面前跪下了，说道：“老人家，朱成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说服皇上，保欧家人的平安，否则的话，朱成宁可在朝廷当着皇上的面自尽，以谢老前辈对我的信任。”

“大刀”朱成与“箭神”蓝岭熙率部回到京城时，明成祖朱棣在太和殿前安排下刀斧手，自己则坐在龙椅上，两边是朝廷的大臣，一个个站立着神色严肃，大气都不敢出。皇上一怒就要见血，只有血才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朱成与蓝岭熙走上台阶时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怒气，高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冷冰冰的目光如寒冷的利剑，锋芒之下一触即发。相反的是“虎威将军”常柏威与妻子丽绮丝公主满不在乎。丽绮丝公主身份特殊，不受大明朝皇帝管，朱棣对她也是敬三分。

蓝岭熙毕竟年轻，双腿已经发软，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失态。“大刀”朱成不慌不忙，从容面对明成祖朱棣，跪下磕头三呼万岁，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朱将军此去围剿华山王鞍马劳顿，贼首已经服法了吗？”

朱棣是明知故问，朱成也如实回答说：“皇上恕罪，微臣未能完成圣命，回京听从圣上发落。”

明成祖朱棣生气地说：“将军威猛过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个小小的十堰城，数万精兵却无功而返，将军与华山王交情不浅，是不忍心下手还是与贼人同流合污了呢，朕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朱成老老实实回答说：“微臣的武功比不过华山王，没能够在阵前打败他，这是其一，其二是中原武林各大帮派全部聚集到十堰城为华山王鸣冤叫屈，众怒难犯，微臣为皇上的江山社稷考虑，不战而退，请圣上体谅微臣的一片忠心。”

朱棣呼的一下站起来说：“一片忠心，朕怎么没看出来呢，你掌握着数万军队，他们才多少人，以将军的能力，完全能够摧枯拉朽，一战成名，为朕除掉叛贼，把华山王押入京城当众斩首，以告示天下。你却临阵逃脱，该当何罪？”

没等朱成回答，站在一旁的丽绮丝公主说话了：“杀华山王易，剿灭武林各派也是顺手牵羊，朱将军是错过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但皇上想没想过杀了他们以后呢？中原武林就会屈服吗？到时天下大乱，朝廷还不是得调兵遣将进行镇压，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皇上所建立的太平盛世可就功亏一篑了，得不偿失呀。”

朱棣看着她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丽绮丝公主微微一笑回答说：“皇上恕罪，丽绮丝与‘冰川圣女’欧寒冰情同姐妹，对华山王的为人也很了解。皇上想剿灭‘华山黑龙’，无非是怀疑他与建文帝朱允炆有瓜葛。我记得在华山王的显武将军府里，欧凌天的父亲欧志雄老前辈说过这样一句话，建文帝朱允炆害人不浅，临死还要拉上众多垫背的英雄好汉，慢说是与他有不解之仇的明成祖朱棣，连我这个垂暮之人都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可见他们与建文帝根本没有丝毫的关联，皇上何必苦苦相逼，寒了天下英雄的心，这不是明君的作为。”

丽绮丝公主的一番话石破天惊，所有的臣子都为她捏一把汗，“虎威将军”常柏威更是紧张的全身流汗，明成祖的暴脾气他太了解了，杀人如麻，而且根本不需要理由。丽绮丝公主的话很是犀利，直接触痛了皇上的心病，他会不会暴跳如雷呢。

出人意料，朱棣没有发火，而是死死盯着丽绮丝公主看了好半天，突然说：“欧志雄朕听说过，在中原武林大名鼎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朕还真想见见他，看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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