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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学艺下（第1页）

“对，非常好，剑刃划出去的时候要悄无声息，对，剑贴在小臂之上，动作就要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抬手一样，让你的敌人看不出任何异样，更不要让敌人感觉到丝毫的杀气，这就是幽冥剑的最大特点，阴人的最佳武器……”

在思能和尚的教导下，路小南仅用了两个晚上就把一套幽冥剑法练得纯熟无比，据思能和尚说，这套幽冥剑法是配合幽冥剑的最佳剑术，是思能和尚当年在一座洞府探险所得，剑法虽然只有上半部，但对现在的路小南这个初学者来说已经足够，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一式极为实用，毫无半点拖沓之感，其中所蕴含的凌冽杀意足够让他体会领悟很长时间，也足以让武术大家观后感到深深的寒意，这套剑法就是为杀戮而创造出来的，与表演剑术有着本质的不同。

路小南收势，感觉神清气爽，按说如此冷寒杀意十足的剑法与他的气质很不相配，但他就是觉得这套剑法很适合自己，阴柔中蕴藏暴烈，无声中绽放风雷，平淡中突起骇浪。

思能和尚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徒弟对于剑法的悟性极高，当年他得到这半套剑法时也曾参悟许久，最终得出这剑法是专为刺客量身定做的，便搁置了下来，直到路小南拜师时选择了幽冥剑，他才将这半套剑法拿了出来，却没想到路小南竟然学的极快，这剑法本身与他极为契合。

思能和尚是佛家高僧，对于佛法和佛家的修行颇有心得，他原本也是想传路小南佛法的，毕竟这才是佛家弟子的根本，但佛法中的每一项修行都是长期工程，只能靠时间来积累，即便是以武为本的武僧也是靠长期打磨才练就一身硬功夫的。若是想让他在短期内有自保之力，只能选择最为实用的武者功夫和道家的一些速成术法，这些东西他本不擅长，但好在年轻时所学甚杂，都有涉猎，教授一个刚刚接触修行的雏鸟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按照思能的想法，他们现在所面临的情况，路小南学不学习术法、能不能有自保之力基本没有太大影响，昆仑派若是想要发难，强行索要路小南，就是有十个若曦也保不住他。但若曦发话了，要让路小南拥有自保之力，那他只能照做，更何况路小南是自己的弟子，自己的弟子又怎能是个凡夫俗子，于情于理也要传一些真功夫的。

路小南开始时对幽冥剑法颇感兴趣，但几天之后便觉得有些枯燥了，便缠着思能教一些术法，他觉得那些施展起来绚丽夺目的法术特别诱人。

思能盘膝坐在禅房蒲团之上，抬抬眼皮说道，“任何一种修行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不论是佛家道家，都是要以时间来积累，最终才能由量变达到质变，那些投机取巧的小手段虽然能在一定阶段取得优势，但终究不是大道……”

“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又不是想一口吃成胖子。”路小南低声嘀咕，“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不知所谓。”

“其实呐，想要学些法术也不是不可能。”思能站起身，拍拍路小南的肩，“乖徒儿，你觉得那套剑法你真的吃透了么？”

路小南点头，“闭着眼睛都不会练错。”

思能摇摇头，“乖徒儿啊，为师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如你这般，贪多不烂，不求甚解，所学虽博，但无一精通，以至于荒废了很多光阴，到头来许多事还要重新再来。”

路小南脸色微变，“师父啊，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多学一点东西，您也反对？”

思能看了路小南一眼，径直走出禅房，来到荷花池前，先前就是思能在荷花池采了一瓣莲花化作小舟，载着路小南一起看了场大戏，此时再次站在池子前，路小南竟有些小激动。

“乖徒儿啊，这幽冥剑法你练习了几日？练了多少遍，可有何发现和体会？”

路小南一愣，仔细想想这连续五个晚上都在练，每天大约都练三四遍的样子，除了感觉剑法练习的更加纯熟之外，什么体会都未发现。

“其实，据为师研究推测，这幽冥剑法不仅仅是一套剑法，其中一定还蕴含着其它的东西。”思能和尚斩钉截铁的说，“就像蜀山派，他们的剑是飞剑，是本命剑，他们的剑法便是修行的功法，攻击力最强的功法。而对于我们佛家来说，功法便是每日念诵的经文，日积月累便成了佛法。道家门派较多，各种修行功法大都不同，但殊途同归，最终便是在体内形成真元，经过天长日久的修炼之后，不断突破自己，最终才能达到成仙成佛的境界。”

路小南听的云里雾里，眼睛里全是茫然之色。

思能叹了口气，最后只能用最直接的语言告诉他，“每个修道者可学习的法术很多，但这些法术只是‘术’，不是‘法’。‘术’和‘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术’是修道者施展的手段，而‘法’才是修道者修行的最根本的东西，‘术’和‘法’就像枝干和树根，一个是表象和外观，一个是基础和根本……”

路小南听得有些懵懂，“你是说，我学习法术只是修炼的细枝末节，并没有抓住修炼的根本？”

“可以这么说。”思能点点头，深深嗅着满池的荷香，很陶醉的样子，“据为师推断，幽冥剑法不仅仅是一套剑法，也是一套修行功法，是‘法’与“术”结合的剑法，若是能够悟透，必将是一套极为罕见的惊世功法。”

“推断？”路小南立刻抓住了思能话语中的关键点，“也就是说，还未证实？”

“呃？”思能打哏，暗想这小子怎么竟抓这些语病，看来以后和他说话得小心点，“虽说是推断，但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为师有这种直觉，此剑法必将在你的手上发扬光大……”

路小南拧眉想了好久，这好像只是一套剑法，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复杂？

“其实，乖徒儿你想学习法术，为师我这里有很多，不管威力大的，看着惊天动地的，还是阴柔无比的，无论佛家，还是道家，亦或是妖魔修炼者的各种手段，为师所会的足有上百种，但这些可都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学习施展的啊，没有基础，没有足够的真元支撑，你根本施展不出来。”

思能脚尖轻点，立身于荷叶之上，身体随着微风拂动轻轻摇摆。

“轻功啊？”路小南在现实中见识到了电影中的轻功，不禁拍手，“师父，这套轻功我也要学。”

思能和尚差一点跌进荷花池，不由得泪流满面，刚才自己的一番长篇大论竟然是白说了，这小子可真不是个省事的主啊，若曦小姐让自己收他为徒，以后可有自己受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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