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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等着你回来!
看到两人这个态度,再结合之前非要自己住院,现在父亲也来了,到现在终于似乎明白了什么,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才由陈小欢打破死寂一般的压抑沉默:“爸、小中哥,你们就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是什么我什么都能接受,只是请你们不要骗我。”
陈小欢父亲与林小中对视一眼,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苦涩和疲惫,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张口,如何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小欢还那么年轻,风华正茂的年龄,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还有很长的的路要走,人生旅程的体验也才刚刚开始,可是现在……
“小中哥”陈小欢再次出声轻唤。
林小中想了想,觉得回避也不是办法,要面对的总要去面对,索性硬着头皮开口了:“小欢,医院做了检查,发现你脑部有阴影,初步判断可能是肿瘤,需要手术。”
“肿瘤?是不是就是往常说的癌症?”
这个问题没有等来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白了。
虽然陈小欢已经提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但毕竟仍存有一丝幻想,可当得到明确后,脸色还是刷的一下就白了,再没有一丝血色。
依旧是一片安静,没有常人想象中的精神崩溃,也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林小中懂她,外表看似柔柔弱弱,内心却极为有主见、坚强,不然也不会一个不到二十岁小姑娘,一个人就敢出来闯荡。
长久的沉默后,还是由陈小欢打破鸦雀无声:“这段时间我存了有一万块钱,够吗?”
又是一阵无声沉默,旁边的两个男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我们出院回家吧!”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如同花儿一样灿烂绽放......
林小中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出院,“不能出院”的话语差点脱口而出,可是,那句话语就是卡在喉咙间,怎么都说不出。
不能出院就意味着继续住院,又拿什么继续住下去呢?
那种让人讨厌而又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汹涌澎湃袭来。
没有实力,就只能保持沉默,没有去做选择的余地。
最后,陈小欢父亲终于说话了,安慰道:“老家有几个医术很好的老中医,他们的偏方十里八乡都说好,我们去看看,指不定很快就能治好起来。”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句安慰话,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三人默默离开医院,林小中却总觉得出医院的时候,周边射向他们的目光中,好像透着好多的同情、怜悯、可怜和戏谑......
拖着沉重的步伐,像极一名正缓步迈向绞刑架的罪犯,不敢抬头,希望一切都是错觉,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这个梦太真实、太残忍、太残酷。
离开医院,就意味着放弃,意味着随波逐流,意味着自生自灭,这让林小中在内心深处,不可避免产生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愧疚感。
回到家,也就是那间出租房,父亲让陈小欢留在客厅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默默替她收拾起东西,当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就是不多的几件换洗衣物。
房间内还有一堆文艺类书籍,想来暂时是带不走了,陈小欢让林小中替她保管好,林小中答应了,一定为她好好保管,等她回来的时候再交给她。
“小中哥,我走了后,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你送我的阿拉蕾就留下来,代我陪着你,还有……”得知自己病情时都不曾流下一滴泪水,可是现在,陈小欢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掉落下来。
林小中急切问道:“还有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为你去做。”
“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将空的房间租出去吧,可以减轻你的压力。”
一听这话,林小中就心里堵得慌,声音吼道:“胡说什么呢,那房间谁都不会出租,我一定一定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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