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你要听话,知道吗?”他将她扶了起来,随手弹了弹她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又宠溺地顺了顺金色的头发,然后把赛拉往前轻轻推了推,“杀了他。”
——碧绿的希望蓦然支离破碎。
“能不能……”赛拉低着头,艰难地发出声音,“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他瞄了赛拉一眼,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虽然在魔法上面你有一些障碍,可是你一向是个机灵的孩子,加上在霍格沃兹长了些小聪明……那就猜猜看吧。”
“我不知道。”赛拉咽了咽喉咙,窒息感这才稍稍缓和,“布雷恩家族的利用价值并不低于马尔福,这个家族的旁支很多,在经济和政治领域涉及很广,影响力也很大。”
他懒洋洋地说:“……继续。”
“他比德拉科更有价值。”赛拉肯定地说,“扎克利已经是布雷恩家的掌权者了,虽然他的年龄目前没有办法服众,但以他的能力来看,并不需要等多久。到时候会全心全意地效忠于你。”
“有利用价值,并不代表有活下去的价值。”他说。
赛拉咬了咬嘴唇,接着说:“赫奇帕奇并不完全都是呆子,扎克利很聪明……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您生气了?”
他笑了笑,说:“他的确犯下了一个错误。”
赛拉心里一凉,小心翼翼地问,“是和威尔顿家一样的错误吗?”
如果可以……如果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沉默了一下,冰冷地看着扎克利,冷笑着说:“一个赫奇帕奇最不该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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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等于判了死刑,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赛拉呆滞地望着他,直到最后一丝光芒从眼中泯灭,她才转过头去看向扎克利,向前走了一步,背对着他。
扎克利瘫躺在地上,侧着脑袋朝她看过来,猩红的液体让他的脸显得模糊不堪,只是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赛拉,可又像是仅仅看着她这个方向而已,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启,些许血液渗入了嘴角,将他想要说的话掩盖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扎克利抿抿嘴,闭上眼睛。
赛拉麻木地举起自己的魔杖,那一句最邪恶的咒语绕转在唇间齿隙,只要一张嘴就会无比流畅地吐露出来。
她回忆起在霍格沃兹的那棵大树下,三个人无比开心地谈天说地——安妮会害羞地找扎克利搭话,扎克利会时不时抱怨家族安排的相亲,而赛拉则是傻乎乎地听着他们说自己的事情。
天气冷的时候,他们的阵地转移到图书室,然后顶着被平斯夫人教训的压力在那里说悄悄话——他们很少去斯莱特林休息室,那儿总是人来人往的,就算有两个家族的宝贝护着,也避免不了一些鄙夷的目光。扎克利总是很认真地帮赛拉复习学过的内容,而安妮则一边抱怨她笨,一边帮她纠正作业上错误。
这些事情都变得很遥远了。
充满欢声笑语的三个人现在却变地残破不堪,血淋淋的,散发着恶臭。
扎克利的面孔和安妮死时的样子渐渐重合在一起——一个荒谬却合理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赛拉蓦然僵住了身子。
这个人……是谁?
会不会又是一个服下复方汤剂的试验品?
如果他不是扎克利,那又会是谁?
一连串的人名在脑海里流转,每想到一个,赛拉的脸色就会愈发苍白。
灰蓝色的眼睛猛然撞进了赛拉的脑海里,她几乎就要窒息了。
这个猜测突然让她感到无比恐慌,脸色一片灰白。
原本坚定地握稳魔杖的手颤抖起来,再也没有办法对准目标。
蜘蛛般青白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却差点让她跪倒在地上。冰冷的温度渗透了衣服,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我的小公主,不要让我失望。】
瞳孔猛然收缩,赛拉瞪大了眼睛盯着地上的扎克利。
嘴角突然弯起诡异的弧度。
几乎在同一时间,眼泪再次溢满。
赛拉缓缓放下了魔杖,哽咽着说:“可是……扎克利不是您的人吗?为什么不能宽恕他一次?”
扎克利突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目光几乎要将她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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