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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左穷的境界（第1页）

刘主任组织手下一干人等去礼堂开今年最后一次的报告会。

听着主席台上王堂宇县长那老掉了牙的陈词滥调，讲叙的是县城在以他为代表的县政府的带领下飞速发展，展望美好的未来。左穷这些话语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眼皮似启未开，只想现在就倒下睡觉。

王堂宇讲了老大一会，觉得口有点儿干渴了，于是把稿子放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抬头扫视主席台下面群众，左穷马上警觉，腰如松竹，眼如明月，睡意全无。看着台下的群众精神抖擞，王县长觉得自己的威信很好，很满意，微微点了下头，拿着稿子继续念起来。

等王县长报告开始，左穷腰杆弯了下来，想不到一个七品芝麻官威力这么大，刚才左穷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了的，左穷眼角余光观察了下，那时候很大一部分人的表情都是激动中带点儿崇拜还有点儿小爱慕，晕，看得他都一阵恶寒，他讲的那么好吗？人生真是失败！不过当领导的感觉应该蛮好，左穷幻想着自己能什么时候坐主席台上那该是多么美好！

经过刚才的一翻波折，左穷也没什么睡意了，昨天晚上睡的早，开会打瞌睡纯粹是无聊所致。

于是左穷仔细的观察着主席台上的那几位重量级人物，他们一个个都是面有威仪，白白胖胖的端正坐在那儿，如果现在给他们前面加几株香烟的话，冒点儿烟火，那就绝对的是菩萨下凡。

这其中以坐在主席台中央的王堂宇最为明显，他虽然带着副金边眼睛，和他的白净相搭配，第一印象给人一种儒雅淡泊的感觉，但是左穷也不会被这种表象所迷惑，因为从王县长那偶尔露出的锐利眼神都让他明白这不是个老实的娃，不过简单的人也坐不到县长的高位了。

刘大中副县长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在旁边闭目养神，有点儿超然物外的感觉。另外几位县领导不是相互轻声交谈，就是埋头记写着些什么。主席台上唯一的女性是一个跟王县长一个姓的王艳丽，在县里分管文教卫的，不过现在人已过中年，不再艳丽了，端正的坐在那儿，眼神有点儿凶神恶煞的朝下面扫来扫去的，有点儿吓人，貌似传言她平时很不近人情，看来还是很可信的了。

坐在末尾的是左穷那和蔼可亲的刘主任，刘主任看着手中的文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好像从里面看出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很是开心，有点儿搞笑，不过这也就让他看上去使他比其他的领导更有点儿亲和力，像是一个弥勒佛，他有这个条件，如果袒胸露乳了的话。

王县长手中的那报告好似无穷无尽般，听得让人想打瞌睡，左穷把背弯下，不想被领导发现，四处观望，想找个让自己不打瞌睡的理由，咦！前排好像有亮点哦，那不是小王和小罗吗，他们在干嘛？左穷悄悄把头伸向前去，让自己看得更加的清楚。

看清楚他们干的事儿后，左穷不由得有点感慨，现在牛人都满天飞了，小王、小罗外表上他俩都在那认真的听报告，但是只要细心观察的话就会觉得他俩的身体笔直的过分了，在左穷看来那是僵直，左穷嘿嘿的淫笑了几声，小王的手用大衣作为掩护，悄悄从伸进小罗裤子口袋，快速隐蔽地上下捣动，小罗面色微微潮红，呼吸微急。

这对狗男女真够胆子的，大庭广众也敢这样，不知道王县长知道了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小罗这东西也没人样，前些天还在自己面前大倒苦水，自己和小王在一起是如何的委屈不堪，王花花不配自己，现在背地里倒是乐在其中了。

前面小罗突然长喘了口气，虽然拼命的压抑，但是左穷隔得很近还是听到了，原来前面小罗已经快到关键时刻了，这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但凡有一丁点儿人性以及良知的人都会让小罗先爽上一把，至于其它的什么事也可以事后再谈。

“喂，小罗。”左穷拍了拍前面小罗的肩膀，小罗浑身打了个哆嗦，满面的潮红神速的退却，变白，以及变青，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转过头，见是左穷，呼出一口浊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咬牙悄声对左穷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吃前门那儿的烤鸭了！想到那味道就直流口水。”左穷大吞了好几口口水，一副特别谗的模样。

尼玛啊！就这事！你想吃烤鸭自己去买啊！真他娘的没人性，老子刚要出货，竟然被硬生生的搞瘪了，俺也没得罪你呀！也不知道吓萎了没，以后要不能勃动起，自己一定要找他拼命的。小罗使劲的掐自己大腿，暗自提醒自己这不是打架的地方，毕竟自己也做了亏心事，不知道他知道没知道，还是凑巧喊的他。

沉默了好大一会，等手上的青筋逐渐褪去，小罗才抬头望向左穷，但没和左穷对视，怕自己的目光杀死他，干巴巴批评左穷道：“呵呵，你想吃了就去买嘛，开会的时候怎么能随便说这些，影响不好！”

左穷也不回答他，转向小王，笑眯眯的对小王说道：“小王，我想吃烤鸭了，你说咋办？”小王本想回答他你爱咋办咋办呗，但当看见左穷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来回的瞟着自己和旁边的小罗的时候，心里突突的直跳，竟然让这厮知道了丑事！面色马上大红，不过这王花花也是经过些场面的人，不然也不敢在大会场合干这龌龊事，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变通为王道：“呵呵，原来你也喜欢吃前门那儿的烤鸭，我也很喜欢，正准备去买呢，正好给你带一只！”

左穷摇了摇头，对小王轻声道：“最好给我带两只，我吃一只，回家得带一只，家里小孩最近特谗那个！”小王和小罗没想到这厮这么无耻，不禁有些气结，但一想到这厮手里掌握着自己看丑事的罪证，只好在心里默念无数遍：吃死这王八蛋羔子，吃死这瘪犊子。

“呵呵，我一定记得的！”小王干笑道。

“记得要辣的，越辣越好的那种！”左穷补充道。

“嗯。”

“都怪你，你不来挑逗我哪来那事！”小罗在前边欲求不满的低声向小王抱怨道。

“那你还不是享受着的嘛！现在怪我身上了！”

“你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能那样吗？你这败家的娘们！”

“哎呀！你敢骂我，我回家告我爸去，看他以后怎么折磨你！”

“别啊！花花，是我不...”

左穷没心情听前面的一对冤家小纠纷，学着刘副县长的微笑着闭目养神，但怎么学也没那神韵，倒给旁边的几个人的感觉就是这小子面部猥琐不堪，说不定正意淫谁！左穷是在意淫，想着小罗那憋屈的模样，左穷就一阵痛快，小罗，叫你以前在哥哥面前装逼，装逼是要招雷劈的，现在这一吓，以后会不会导致什么阳.伟啊早泻什么的都讲不好。

王县长终于讲完了，大家热烈鼓掌，没多久就散会了，领导依次退席，人群也陆陆续续的散场，看见快到大厅门口了的小王小罗，左穷快步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到小罗肩上，小罗又是浑身一哆嗦，转头看见左穷，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气委屈道：“有什么事吗？下次可不许这么吓人了。会死人的！”

“你们夫妻好情致，记得下班前把烤鸭弄来，现在想想都是口水长流！”左穷拍拍小罗肩膀，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王、小罗这对苦命鸳鸯。

下班后，左穷站在街角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年的气息已经很浓厚了，附近时不时的传来烟花炮竹的声响，巷子里面的家家户户都已经贴好春联门神，挂好大红灯笼，只等那时候的到来，两三个小孩不时的从身边穿过，嬉戏打闹，很快乐的样子。

“小孩，丢个鞭炮过来。”左穷朝一个玩闹的小孩子说道，那孩子也很给左穷面子，丢给左穷两个鞭炮，就远远的跑开了。左穷从兜里面拿出打火机，把两个鞭炮引信一起点燃，使劲朝远处丢去，然后狂奔离开，不久身后传来很响亮的鞭炮声响，好像回道了小时候。

隔家没多远，看一老头在自家院门前不知道干什么，左穷赶忙走过，见是老左在身手矫捷的贴着春联。

“老头子，身手不错嘛！”左穷赞扬道。

老左被赞的眉开眼笑，指着字问道：“那当然，你来看看这春联字写得怎么样？”老左希望得到赞扬。

左穷走近看了眼，是副老春联了：“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

“很好啊！字写的也比去年进步很多，勉强达到了我的境界了。”左穷漫不经心的答道。

左穷的境界，柳轻摇曾说过：春蚓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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