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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以茶代酒（第1页）

只见企鹅他们疯狂地在雪地里赛跑，互相洒脱地掷雪球，堆雪娃，做着欢乐的“狗撵兔”游戏……他们仿佛一下子都返回了天真稚气的屁孩儿时候，无拘无束，其乐融融。我分明看清了里面有一个少女就是倩倩，不，是杜鹃。于是我一激动，张开双翅，高兴地飞跑过去……

“啊，健兄让你久等了。”这时企鹅出来了。

我忽然梦醒，埋怨企鹅说：“你干什么去了？我刚从梦境回来，见你在南极的冰天雪地里和一群少女们玩耍呢。”

“南极？多么寒冷，多么纯洁美好的地方呀。那里少了人世间的贪婪、私欲和狡诈等等，而且更容易让人体会到人世间相互的呵护和温暖。我的身体像企鹅，外号企鹅，心始终向往企鹅……我是一只不折不扣的人类企鹅哩。”企鹅傻呵呵地笑着。

“叔叔，你们早出来了啊。”此时，倩倩和红狐也出来了。

倩倩连忙把我和企鹅让进一间客厅。服务小姐冲了几杯香喷喷，热腾腾的茶，我们边品茗边侃聊起来。

“你们国内外总共有多少个企业、公司呢？”我不由开口。

“不多，也就那么几百家吧，如影子康复医院、影子书店、影子剧院、影子邮局、影子模特公司等等。”杜鹃如数家珍。

“那你平日一定马不停蹄，忙得很吧。像今天我们三人从欣欣酒楼出来，分手时你说去公司了，怎么马上又出现在了这儿？”

“哦，健叔，你忘了我是做什么事情了，我的影子和身体可以分开，不一定总是在一块儿的。你和我交往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发现我忽去忽回的身影？”

我以前的确怀疑过倩倩的行踪，但我总以为自己神经过敏，想得太多太离谱了。原来倩倩真有分身术啊！

我们三个以茶代酒，天上地下，东西南北……你一斧子我一镰，侃来聊去的，反正我们没谈什么正事，也没说什么胡话。即兴时，我们禁不住口水雨滴似的淅淅沥沥，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倾倒，房间都快被我们的吐沫淹没了。

茶有茶话，酒有酒话。茶的谈话自然与酒的谈话迥异。话中茶香，茶香中话，人生似茶，茶寓人生，我们唠了很晚才散，心田忽然生出一片碧绿来。

忽然铃音响亮，我定睛一看是欣欣打来的。

“健哥，明天有空吗？”

“哦，啥事？”

“我明天办孙子满月宴席，请你光临。”

“呵呵，恭喜！一定。”

翌日上午，我很早就到了欣欣家。刚踏进院子，欣欣就趋近我神秘耳语：“杜鹃今天回来啦。”

“啊！真的？莫非她的影子又回来了？”

“嗐，哪能有假？我儿媳月月是她的亲生女儿哩。”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健哥，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不过这也难怪，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我儿子出国留学前些天回来了。事先他连个招呼也没打，突然带回来个叫月月的姑娘，长相很像倩倩，还说杜鹃是她的母亲。我琢磨着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肯定不是咱们同学——出国的杜鹃。可仔细问了，原来真是她呀！当时我惊讶得舌头都打歪歪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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