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被牵动,隐隐作痛。
下一秒,他乍然暴起,张口死死咬住了宁灼的手指。
十指连心,宁灼骤然吃痛,反应倒快,将单飞白面朝下踢倒在地,又趁着未消的余怒,抽出右侧靴侧挂着的硬皮鞭,反手抽了他一鞭子。
他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管家。
大片血痕从他背上透出来。
宁灼大大缓了一口气,心脏酸涩得发紧:“……一个假人。一堆谎言。我能记住你什么?你配让我记住你什么?”
大概是等了太久,单飞白的眼睛隐约有些闪亮。
单飞白走到来接他的高级飞行车前时,微微一怔,俯下了身。
但他没有去。
父子俩像是刚刚结束了一个商业酒局,此时客人还未散尽,所以他们肩并着肩,依旧戴着那张官方又客套的假面,迎来送往。
单飞白的神情凝住了。
……就他妈咬他这口最实在最真心。
满腔怒意的宁灼看到了被他端端正正摆在床头的杯子,只觉得刺眼,索性端起来,一口气喝尽了。
“把他找到,然后也送到该去的地方。”
宁灼表面冷静,拳头早在身后攥成了铁疙瘩。
他略略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宁灼向来是个野蛮人。
他就是冲着让他留下永久伤疤来的。
“你只记住他们可不公平。你一定得记住我。”
在监控里开着的已经是两年前的花了。
宁灼身体陷在椅子上,望着这过往感情的一点余烬,突然有了去外面的山坡上走走、看看有没有花开在那里的冲动。
临走前,他顺走了一件宁灼的外套,披在身上,遮住了后背的鞭痕。
单飞白站起身来,冲他一鞠躬,施施然地滚了。
宁灼将一篇话说到这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哦,单飞白。忘了,我一分钟前才知道。”
这样自言自语地劝说了自己后,单飞白仰起头来:“宁哥,我这就走了。一开始骗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后来知道了,谎又撒得太多,我知道你讨厌这个……给你添麻烦了……”
只是,单飞白每路过一个监控器,就会抬头看上一眼。
坐得久了,他迟钝的神经被手指传来的钝痛再次唤醒。
红枣枸杞姜茶凉了,顺着喉咙甜腻腻地滑下去,在胃里又燃烧出了一小团烈火。
他痛了,就要让害他至此的人痛上百倍。
宁灼被他这一口歪理气笑了,抬起脚,捺住他的肩往前一蹬,轻而易举地把他撩了个跟头:“滚你的吧,小狗崽子。”
他似乎在等一个永不会来的挽留。
在他再次直起腰来时,手里多了一朵初春新生的野花。
单飞白被宁灼的话气得浑身乱抖,手死死绞住衣角,直盯着宁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脸色煞白,按住胸口直喘不上气来:“你,宁灼,你——”
“哥,我就是想,你肩上被穿了个洞,一定会留疤的。那我也送一个疤给你。”
然而,单飞白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谢他。
他伸手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沾染的血丝,静静道:“宁哥,我知道,我爸和我送你什么,你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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