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有一两张,或许由于剥皮手法不够娴熟,边角显得有些不齐整。
“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每张给你们十五两好了,”老板指着那几处缺陷,“你这要是放到别处,最多不过十三两。”
涂山月听了,也不争辩,只是转身将狼皮捆起来,作势要走。
“哎哎哎,别走啊,”见涂山月要走,老板急了,“那十八两?十八两?”
涂山月并未停下脚步。
“二十两!”老板咬咬牙,“二十两成不?”这些上好的货色,他确实不想放过。
涂山月见老板神色,便有了把握,开口道,“二十五两,少一个铜板也不卖。若是我带到梁州城,保不齐三十两也能卖到呢。”
“算了算了,当我做个人情,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下次你来卖鱼干,可要带些好的卖我。”
老板收了狼皮,吩咐伙计拿出一张一百五十两和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涂山月。
两人同老板告了别,便又回了客栈。
第二天早上,涂山月同阿池来到县衙,还没进大门,就看见陈仵作等在一旁。
见他们来了,便开口到,“钱大人已经同意,让宋捕头带人随你们去调查了。他们人已经等在马车上了。你们跟我来吧。”
两人随着陈仵作拐了几个巷子,两辆那车已停在那儿。
陈仵作招呼他们上了车,自己也跟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没尸体,我也去凑个热闹,嘿嘿。”
马车刚行出不远,陈仵作就望着涂山月,一拍大腿,说书似的开场,“嘿,涂山姑娘,你猜怎么着?”
涂山月和阿池皆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昨天那案子!案子!破了!”
见两人还是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果不其然啊涂山姑娘!凶手是摘星楼老板他儿子。”
说完这句,陈仵作又小声地八卦起来,“我那表侄女不是要与个富人家成婚嘛,男方先头送来很多银钱。
“她就带了丫鬟整天价地上街打首饰做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没想到就被摘星楼那小畜生盯上了,派人将她们掳到楼里。
“我表侄女不从那畜生,被他从楼上推下来。那畜生一看死了人,索性将丫鬟也掐死。派人拖到个荒屋里焚尸。
“昨日里捕快一进摘星楼,他就慌了,捉回去一审,全招了!”
涂山月笑笑,没说什么。倒是阿池还有个疑问未解,“那从内锁住的门窗呢?”
“烟囱。”涂山月同陈仵作异口同声。
毫无疑问,犯人从里面锁了门窗,点上火。再从烟囱爬出来。
官家马车进了易水村,引来不小骚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围过去看热闹。
涂山月径直指了她伯娘弟弟魏大财的家。
魏大财正在家里赌钱,打开门一看是官府的人就慌了。待看见涂山月,反倒镇定下来。
“什么?你们说我杀人?张二牛是被山上的野兽咬死的,那尸体村里人都看到了!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不等魏大财多说,宋捕头便命人将他擒住,随即下令,“搜!”
待几个捕快从他家后方的菜园子角落搜出几株被砍倒的钩吻花根,
又在房间内搜出一枚刻有张二牛名字的银制长命锁,魏大财便面如死灰地垂下了头。
在抓了魏大财和张魏氏后,捕快又将马车驶到山下,接了涂山家的人,向县衙方向驶去。
钱县令升了堂,在一番审问和举证后,便扔下令签,做了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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