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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鱼擦了擦眼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星零:“必须要走吗?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留下来。”
星零为难:“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强行留下,就是在对抗世界中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星零一顿,好像多嘴了。
而向鱼却好像发现了新的希望:“会付出什么代价?”
“……”星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不太情愿地解释着,“无论是穿梭各个世界也好,还是进入某一躯体,都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所以,如果强行留在这个世界,也需要用能量。”
向鱼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不是说这回获得了很多能量吗?让我在这里待个几年,够吗?”
“嗯……不太够。”星零抱歉着,“我必须为以后的世界储存能量,而且,光仪器的升级,就消耗了许多……”
换句话说,就算是赚了一笔,也还是穷得很。
向鱼不愿意相信,她质问着:“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看我被你掣肘,你很愉悦?”
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向鱼无法控制自己脑海中各种消极的想法和情绪。
“别别别,我没有这个意思!”星零着急地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现状就是这样。我是希望你明白,你和反派携手一生的概率是零,无论沈哲还是其他任何一个世界的反派。”
“你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包括情感上。”
这句话何其残忍,更是挑战了向鱼的道德底线。
“你这是在逼我成为一个人渣。”她双手抱头蹲下,声音颤抖着。
无奈和愧疚充斥心脏。
星零无声叹了口气,更残忍的话都还没有告诉她。与他们一族签订契约的任务者大多精神崩溃,因为执行任务的过程,就是从人逐渐变为非人的过程。
星零表面上与向鱼在统一战线,但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它就不愿意主动说明。它族中前辈的告诫:若让任务者提前知道一些信息,则会脱离掌控。
这也是为什么,对于向鱼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他硬是等到现在来说。
不能给予任务者太多同情——这也是前辈的告诫。
“如果我没有付出感情,我也根本无法完成任务。而你所要求的,是让我践踏别人的真心……我只怕是不能再和你继续下去了。”
良久,向鱼几乎是冷漠的说出这句话,也包含了威胁的意思。
“你不要再企图和我讲条件了,我们现在是没有条件,没有能力,不是为了什么私心。而且能量不够,你是会被直接驱逐的。在这茫茫星海当中,你一个单薄灵魂,不用一秒就被撕碎。”
明明是细嫩的童声,语气却如同成人一般,规劝着向鱼。
她低着头,墨黑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眼睛盯着无力放在双膝上的手,也看不出是相信了没有。
“……如果每个世界都这样,我会疯……如果我走了,沈哲怎么办呢?很难不保证他再次成为反派。”其实这才是她最心痛的一点,“还有爸爸妈妈,我才刚刚考完大学就……”
“不用担心这个,”星零见向鱼不再揪着要留在这个世界,心里松了口气,“可以用能量制作一个‘复制体’,代替你作为谭思思活下去。”
“又是能量?你给我仔细说清楚,要用多少?为什么可以留复制体,却不能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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