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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图腾棒!教授……&rdo;

&ldo;图腾柱!&rdo;亚多力教授纠正道,&ldo;你是说这个命案可能与宗教有关?&rdo;他耸耸肩,&ldo;你是不是把北美土著的原始崇拜跟基督教连在一起。有这种心理变态的人,会把这些连在一起吗?我实在无法想像。&rdo;

波恩警官和埃夏姆检察官面面相觑,不用说,他们一定是搞不懂亚多力教授和他的&ldo;徒弟&rdo;所说的话。而亚多力和埃勒里也没有对他们说明。

这时候,埃勒里弯下腰看着已凝固的血迹附近的长柄烟斗。

警官也注意到了。

&ldo;这个东西我已经检查过了,上面只有布拉特的指纹。我想这一定是布拉特的,而且他死前一定在这里抽过烟。因为听说你要来,所以,我特地把它放回原处。&rdo;

埃勒里随即报以微笑。

这是个与众不同的烟斗,头部雕有海神细致的花样。根据烟斗里残存的烟灰,以及波恩所指在烟斗旁的地板上留有相同颜色、细细的烟灰,可见是在烟斗落地时,烟灰也同时自烟斗中漏出。

埃勒里看着波恩。

&ldo;你确定这是死者的东西吗?哦……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曾拿它给布拉特家人确定过?&rdo;

&ldo;还没有。&rdo;波恩警官好像有点生气,&ldo;不过我不认为这点可疑。难道你忘了,我可是验过指纹的!&rdo;

&ldo;此外,死者是穿着抽烟时穿的夹克啊!&rdo;埃夏姆也指出,&ldo;布拉特是不抽其他种类的烟的,我不懂埃勒里先生有什么好疑心的‐‐&rdo;

亚多力教授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而埃勒里极度疲倦地说:&ldo;好啦!那只不过是我习惯性的推想。&rdo;埃勒里拾起烟斗,把烟斗中燃过的灰烬倒在桌上,再刮出一点未烧过的烟草,放入信封中。

其他三人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埃勒里说:&ldo;各位,我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所以,不会将凡事都视为理所当然。我并不是暗示这烟斗非布拉特所有,而是这里面的烟草,虽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它也可能就是命案侦查的重要关键。或许,其中的烟草是凶手故意给布拉特的也不一定。你们看!&rdo;埃勒里拿起一部分烟草,&ldo;这是方块形的,与一般烟草切法迥异。现在,不妨让我们看看布拉特遗留下来的烟草,如果两者吻合,就表示这支烟斗的确是布拉特的如果不同,那便是凶手给的。因此,这可能是个重要线索。我想我这样的揣测,应该不会太过分吧!……真对不起,我说了那么多。&rdo;

亚多力教授面带喜悦:&ldo;我们这会儿可听到侦探学的奥义了!&rdo;

&ldo;那么!埃勒里,依你之见大概是怎样的情形呢?&rdo;波恩警官显得很着急。

埃勒里一边忘我地思考着,一边拿下眼镜擦拭着镜片,然后才慎重地说:&ldo;到目前为止,如果就以上迹象来具体地说出案情,那未免太荒谬了。至于布拉特来到草屋的时候,凶手有没有一起来?这个疑点,现在还不能判定。不过!总之布拉特到这间草屋时,为了某个原因,手中握着那颗棋子‐‐其余的棋子应该还在宅邸里。或许,他是在草屋里面抽烟时被杀死的,所以烟斗从口中掉到地上去。而且,说不定他握着棋子的那只手,是放在口袋中,因此,他被杀死的时候,手中还握着棋子,然后被砍掉头,才被移动到图腾往那边,这时他应该还是握着棋子,而当他的双手被绑在图腾的双翼上时,那颗棋子就滑落到地上,但凶手并没有发现就离开了……我想他之所以会握着棋子,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但是,这对案情的明朗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吧!……老师,我的推测会不会太牵强呢?&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亚多力嘟囔着说。

拉姆仙法医慌慌张张地走进草屋。他说:&ldo;我的工作结束了。&rdo;

&ldo;那么你的验尸结果是?&rdo;埃夏姆热心地问着。

&ldo;这具尸体没有任何外伤,死者应该是头部遭到攻击而致命。&rdo;

埃勒里听了吓了一跳,心想:&ldo;这不是和六个月前我在阿洛约法院听过的验尸报告一样吗?&rdo;

&ldo;有没有被掐死的可能?&rdo;埃勒里问。

&ldo;这要等解剖后根据肺部状况才知道。&rdo;

波恩警官问道:&ldo;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约有十四个小时了。&rdo;

&ldo;那是在黑夜里干的喽!&rdo;埃夏姆叫了起来,&ldo;凶案应该是发生在昨夜十点左右喽!&rdo;

拉姆仙耸耸肩膀,然后说:&ldo;最后让我说句话吧!对了,在他膝上七寸处,有一个草莓状的红痣。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点。好吧,我要回家了。&rdo;

大伙儿默默走出草屋时,波恩警官突然说:&ldo;啊!我想起来了,令尊在电话中说你可以提供我们一些情报。&rdo;

埃勒里看看亚多力教授,教授也看着埃勒里。

&ldo;是的。&rdo;埃勒里回答,&ldo;我有事要告诉你,警官,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寻常的事?&rdo;

&ldo;不寻常?什么意思?&rdo;

埃勒里低着头沉思,并踢起脚边的小石头。当他们路过尸体时,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几个人正准备把他抬走。他们一行人也往小路尽头的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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