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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笑觉得他和陆星凉现在至少也应该是朋友了,但他们彼此间都没有互送过什么东西,这类小玩意并不值钱,送人的意义其实更多的是在心意上。
这与工作伙伴间的礼尚往来并不同,祁笑不太确定,他和陆星凉是否达到了这种程度的关系。
况且,送礼物的话,万一对方会错意了要怎么办?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祁笑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陆星凉打了个电话。
他有时候实在猜不透陆星凉的想法,如果是打电话的话,好歹能听见对方的声音,或者能感觉出什么。
陆星凉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略显低沉的嗓音从听筒端传来,祁笑莫名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开口,只好先喊了一声“前辈”。
“明天的节目,你是有什么顾虑吗?”陆星凉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主动先问道。
祁笑啊了声,想了想,说:“也不是顾虑,我只是……”
他停顿了一会儿,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其实自己往常问这种问题的时候都是很直接的,可今天面对陆星凉却有些说不出口。
陆星凉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文,仿佛是一种变相的安抚。
祁笑深吸了一口气,索性直接道:“前辈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之所以用的是“有点喜欢”而不是“喜欢”,是因为他觉得以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还不到那个程度。
他不是没有被人喜欢过,很多东西是察觉得出来的,只是之前他以为陆星凉的言行是出于liar的身份,可看完那天的节目之后,再结合观众们所说的话,他实在没办法不去怀疑。
或许一直以来,是自己没搞清楚状况。
但祁笑更希望是自己想岔了,是陆星凉的演技太好,骗过了所有的观众,包括自己。
陆星凉听了这话竟然半分惊讶都没有,他反问:“你指的是哪种喜欢?”
祁笑迟疑了一下,解释说:“就是网上大家说的那种……喜欢。”
陆星凉沉默了几瞬,正当祁笑以为他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忽地发问:“这个回答决定了你是否参加明天的节目吗?”
祁笑怔了下,他下意识就说:“可我已经报名了呀。”
等这话说出了口,他就明白了陆星凉的意思,如果对方的答案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明天他们见面之后必然无法像之前那样相处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心想,既然陆星凉都问了这种话,那么是否得到对方的回答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半晌,陆星凉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份僵持:“没关系,你不想来也可以,导演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祁笑下意识就想拒绝,他觉得这样做实在是不妥,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工作,虽然说是可以请假,可没有正当的理由缺席节目就好像小时候装病不去上学一样,他怎么也过不去心理上的那关。
陆星凉却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又继续道:“勉强参加的话,录出来的效果不好,网上也会产生更多的猜疑。”
祁笑唔了声,莫名像是不会说话了似的,他听见陆星凉如此冷静地分析去录节目的利弊,心里不由想,如果自己再成熟一些就好了,至少不用事事都要让前辈来为自己考虑。
见对方没了话说,陆星凉大概也猜出来祁笑的心理,怕他尴尬,于是便迅速找话题结束对话:“今天一路上辛苦了,你早点休息吧。”
祁笑只能说好。
他实在是没有别的话可说,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不合时宜。
这次打电话之前,他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一旦验证了心底的想法之后,就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了。
其实祁笑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的,比如他们还是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之类的,毕竟对方的喜欢也只是一点好感而已,说清楚了以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刚刚听着陆星凉的声音,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天就要录节目了,祁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道他真要像陆星凉说的那样不去参加吗,可是如果去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对方呢。
他难得地有些失眠,直至深夜都没有入睡,却不想这时候摆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紧跟着又振动了起来。
祁笑拿起来一看,是他哥哥的助理打来的电话,一般情况下这位助理很少联系自己,也只有他和俞夜闹冷战的时候来替对方传过几次话,这大晚上的难道有什么急事?
祁笑连忙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助理略有些焦灼的声音:“祁少爷,俞总他在医院里,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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