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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随心而走（第1页）

午后，宋清语派人去把林寒砚接来，与他说起，梁妠想见他，并约好申时时分会到王府。

林寒砚听到后，心里涌上百般滋味，自那时离开朝堂去西陵，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的面了，那种想见，又怕见到心思折磨着他。

如今他已成亲，这种想法更甚，见了面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相对无言，或是无从说起，他觉得还是不见面的好，这样对她，对陛下都是一种尊重，该不断不断反受其害，因此，他跟宋清语说，他还是不要跟她见面了。

宋清语就是知道他会这样说，所以，才会拖到最后一刻才让人去林府把他接来，她的弟弟，她懂，从梁妠嫁入宫中以后，他就将对她的爱埋藏起来，死守着君臣之道，不敢逾越半步。

她想了想将这段时间梁妠生病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与他说明她生病的起因是因为他，若他今天不与她见面，旧病怕是会复发，而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听完宋清语的话后，林寒砚沉默了，时间就在沉默中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下人来报梁贵妃来访，宋清语才赶快出去把她迎到白玉轩的中厅，屏退了下人，将时间留给他们俩。

而她则走到白玉轩的门口，交待绿茵，让她小心留意王府内外的动静，有些事情她不得不防。

汉阳王和关夜用完午膳后就去玉器铺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宋清语的眼皮突然跳得厉害，她无来由的觉得有些不安。

而在白玉轩中厅的梁妠和林寒砚正在相视无语，好一会儿，林寒砚才向她行礼，并低头不再看她，惹得梁妠心里一阵恼火。“砚哥哥为何要给妠儿行此大礼，可是在把妠儿当外人般看待！”

“娘娘贵为贵妃，臣给娘娘行礼正是应当，臣刚才失礼多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林寒砚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心中所深爱的人在面前站着，他多想多看她两眼，多想把她抱着怀里，可是这些事情，他只能在梦中完成。

“听砚哥哥如此一说，看来是在提醒妠儿失礼了，冒犯的不是你，而是我，对吗？今日这般相见如此不易，为何你要这般相待呢，为何你就不能多看我两眼呢？妠儿今日前来只是想亲自跟你说声恭喜，恭喜你和段姑娘成亲，祝砚哥哥和段姑娘白头偕老！”

虽说嘴里说着祝贺的话语，可脸色却是那般的惨淡，她突然觉得，她和他的一切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谢谢娘娘的祝福，臣就收下娘娘这份大礼了！”林寒砚还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看到刻意拉开距离的他，梁妠既恼火，又苦涩，“这份贺礼你也真敢收，你就收得那么坦然么？难道砚哥哥对妠儿就不再有一丁点留恋么？就……”两行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慢慢的滴落地。

她心中的苦涩，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只能装着不知道，只能这样做而已，“娘娘，请勿再说下去了，臣一介莽夫，不值娘娘如此惦念，臣恳请娘娘保重凤体！”

“砚哥哥，你可知妠儿心中有多少话想与你说，可你却让我不要再说下去，你就这样不愿听我说话么？”那原本装满苦涩的双眸，如今竟露出了丝丝的绝望。

“娘娘请莫要为难臣！今日与娘娘相见，已是有违君臣之道，虽是如此，但臣还是要恳请娘娘保重凤体！伤了凤体，臣就算以性命相赔也不足以谢罪！”

从她哽咽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此时的心情有多难受，可是，他却只能拼命压抑着自己想去拥抱她的冲动，藏在袖子里的手正紧紧的握住。

“为难你？呵呵，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就算砚哥哥这样无情，妠儿却还是无法忘了你，我……”梁妠边说边露出惨淡的笑容。

“娘娘，请勿再说下去，是臣的错，臣不该越礼与娘娘想见，请娘娘恕臣无礼，臣先告辞！”林寒砚急急地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下去，他与她之间，早就不能互诉衷肠了，他与她之间早就桥路两分了。

看到林寒砚着急着想离开中厅，梁妠一时情急，快步上前去拉住他，谁知却被林寒砚用力拂开，并往后退。

梁妠被他这样的动作震得说不出话来，任由眼泪不断地流出眼眶，她觉得脚心都在透着一股凉意，难以抵制的悲哀充斥着她的全身。

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这种感觉，梁妠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情也好，爱也好，最后都烟消云散了，原本支撑着她的最后一根柱子也倒塌了，这一刻，她完全看不到一丝活着的希望。

她绝望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悲伤的声音响起，“砚哥哥，如今视妠儿为毒蛇恐避之及么？”

“臣冒犯了娘娘，请恕罪！”虽然心中很懊恼，但他也不敢有半点显露出来。

“冒犯？恕罪？哼，你司徒大人谨遵礼道，怎会冒犯于我，又何需我的恕罪！今日，既然已经来到王府，那就请司徒大人陪我在这王府内走走，可好？”梁妠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只是太过平静，反而令人担忧。

“臣并不熟悉王府，娘娘还是请清王妃陪你，可好？”他很想陪她漫步在王府内，可是，那只是心中的愿望，他不敢奢想。

“哦，是么？若是这是本宫的命令呢，司徒大人也要违抗么？”梁妠定定的看着他，所有东西都放开了，她也不想再遮着掩着，心中似乎已经没有她会介意的东西了。

突然冷静到极致的话，让林寒砚心里发毛，他感觉到非常的不安，原本一直低着头，突然抬了起来，与她相视，原本应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显得有些空洞。

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在抽痛着，什么声誉，什么礼道，此时，竟然被他抛得远远的，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她眼中的悲哀与绝望，让他无法再伤害下去，今日，就今日，随心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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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应该会与历史重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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