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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一口唾沫,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中药铺子,借助着洒进屋里的银色月光,依稀能看到在屋子两旁的药柜,而且整个屋子里有一股很浓的药草香味。
两侧药柜中间的过道很长,我像是走了很久才走到头。在药柜尽头,有一点昏暗的黄色灯光,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我,手里好像忙着什么活计。想必刚才那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来的。
“您好!”我喊道。
那个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正当我想上前拍打他一下时,他的头瞬间转了过来!
那并不是一张人脸,赤红色的皮肤,白色的毛发,像是钟馗,又像是索命厉鬼。
胆子再大的人,也肯定得被吓一跳。
“卧槽!”我喊出了声。
那个人用手扶了一下怪脸,将这白发红脸的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露出来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是一张老年人的脸,看上去得有五六十岁了。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的皮肤更加干瘪而没有水分,像是一具脱水的尸体。
后来他跟我说,他手里的面具是他的一件藏品,这是一件古蜀国的傩戏面具,价值不菲。
傩戏,是古老的一种祭祀鬼神的仪式,又叫做鬼戏。至于这个老人为什么戴着这个面具,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吓唬我,这面具的妙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里按下不表。
老人用浑浊的眼球打量了我一番,随后才慢慢开口。
“来当学徒的?”
我点点头,识趣地递上一根烟,没想到被老人家打太极推手一样推了回来。
“我叫李敢,21岁,胆子大有力气,老爷子您就收我在这干活吧,我是农村来的,能吃苦!”
我一股脑说了出来,还伴着酒气。
“嗯,先留在这几天。在我这干活,我可有规矩。”老爷子说道。
“您说。”
“我姓黄,人家都叫我黄半脸子,你不能这么叫。既然来这里跟我,那我就收了你当徒弟了。”
我的内心一颤,慌忙想要跪下。因为拜师都要有拜师礼的,我兜里就剩一盒烟,这老爷子还不抽。
没想到老爷子一把扶住了我,我也感觉到了他手上有厚重的老茧,那是历经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不用来这套,没外人,咱们都免了。”老爷子说道。
“好!师父!”我兴奋地喊道。
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找好了工作,还认了一个老药房里的老师父。在我的印象里,越是岁数大的老师父越靠谱,毕竟阅历在那。
“嗯……行,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规矩。”
“师父您说。”
“第一个月当学徒,没工资,另外你必须要住在我这里,管你吃的。”
我的眼睛一亮,离开学校宿舍以后我本来就没地住,现在管住正是我需要的。
“没问题师父!”
“好,我下面说的,你要全都认真记清楚。”
“第一,咱们的店白天不开门,直到太阳被前面那座山挡住才开门,晚上十二点准时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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