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买来早饭,希雯眼泪巴巴的坐在椅子上,已经那么长时间的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对殷拓是个煎熬,对那些坚持了那么久的医生,是个煎熬,对在外边等着的他们也是煎熬。
殷彦醒来之后,喝了一杯咖啡,又回到军队。赤兔的事情,一天不结束,对他来说,就是心里的一根刺。
下午六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希雯拉着爱丽丝冲上去,她不敢问,只是讷讷的站着,等医生给她宣判。
“手术很成功,后期,就要看他能不能熬过去了。”医生告诉希雯之后,回去了。几乎是一天一夜的手术。让他筋疲力尽。
推出来的殷拓,闭着眼睛,穿着小小的病号服。手上还有纱布,腿上还有石膏。可他就是顽强的坚持着。
希雯跟爱丽丝,跟着车子,回到殷拓的房间。
“殷拓,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康复。”希雯抓着他的手,细细的在他耳边念叨着。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机遇。她希望他活下里,见见这世上的许多事情。也让他那个可恶的妈妈知道,他究竟有多聪明,多能干。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坐在病床边,守着殷拓。小胖子似乎感受到她们在骂他,在说他。眼睛眨了一下,缓缓睁开来。
他太虚弱了,麻药还没过去,可他就醒了。小小的身体,被各种仪器缠绕着,他还是醒了。看到窗外,夕阳的余晖透了进来。他笑了,嘴巴咧的生疼。“希希,我又见到你了。”
希雯只能拼命点头,是啊,恍如隔世。虽然只是一天一夜,却让她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激动的心情。
爱丽丝摸着他的小光头。“头发都没了,殷拓,你要坚持好起来。长出头发,不要像秦叔一样,带着假发。”
几天的照顾,连医生也觉得神奇,直呼这是一个奇迹。他们为他做了各种检查,发现他居然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病房里,殷拓正躺在床上,希雯在一旁给他念着格林童话。“小胖子,喊我一声妈妈吧。”和乐融融的气氛下,希雯又忍不住搞怪起来。
听到这句话,殷拓的小脸害羞起来。那天,他是以为自己快死掉了。才说出藏在心里的想法的,现在他又好了,这个女人真的好烦。不要,决不叫她。就算是被打也不叫。决心还没完,希雯的小铁锤又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脑袋是光溜溜的。圆圆的头,像个白嫩嫩的芋头。“你连病人都打,我一定要去儿童保护协会揭发你的恶行,等着吧,你嚣张不了太久了。”还没说完,脑袋上又不客气的被敲了一下。“我错了。希希阿姨。我想听故事,给我继续讲故事吧。”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爱丽丝走到希雯身边,她跟希雯产生了革命友情,也因为殷彦的事,让她不再介意希雯。把她当成了一个好姐妹。
“什么事?”希雯被她拉到一个角落,于是故作神秘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再低头询问。
“殷拓现在恢复良好,但难保不复发。我之前联系了几个国外的医生,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他的一条腿,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的现象,要正常走路,还要经历很长时间。所以,我想让他去接受专业的治疗。”爱丽丝慢条斯理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已经跟彦说过了。我会陪他一起去。等他恢复好,再带他回来。”
希雯依旧是没考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殷拓好的事,都得试试。她想看到的,是健康的殷拓,可以蹦蹦跳跳的殷拓。“一定要治好,否则,不准回来了。”
没有芥蒂的,希雯抱住了壮硕的爱丽丝。尽管性别改变了,爱丽丝却还是有着男人般壮硕的身材,跟一米八五的个头。
犹豫再三,希雯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个,爱丽丝。你那里,也是女的么?”尽量不让爱丽丝生气,也尽量满足自己的想法。希雯一脸暧昧的用眼神瞄着爱丽丝的奇怪地方。
“当然,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女子浴室。”爱丽丝用大胸部挺了一下希雯。暧昧的回应着。关于她女人的身份,她可是非常自豪的。谁能像她这样,由着这么完美的身材呢。
***
机场,希雯一直挥手,哭着靠在墙壁上。殷拓就好像真的变成她儿子一样,当妈妈的心情,她好像也理解了。
无论怎样,她还是希望殷拓可以尽早恢复健康。
热闹的机场,有人擦肩而过。希雯的手中,多了一颗药丸。看到那熟悉的药丸,希雯就知道走在前边那个,一步三抖动,胡子跟眼镜将脸给遮住,打扮的像龟仙人一样的小老头,是君小小。
哼,四妹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道跟三姐打招呼。希雯瞅准空隙,对着那抖动的身体,扔出了手里的饮料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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