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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页）

打发了一周的无聊时间，唯一的一件正事就是把书给领了回来。然后自己依然坐在那个角落里，兴致勃勃的翻着新书，那些书真的很没意思，袁子文就捡了历史和语文两本书来看了看，才发现历史书不管在哪都不会有新鲜的东西，依然是从北京周口店到云南元谋，英语也扫了一眼，其余的，像数学就撂在一边，因为对数学实在不感兴趣，小学老师也说过袁子文数学很差，所以，因为讨厌数学老师的缘故，全天下所有的数学老师被袁子文惊堂木一拍，纷纷含冤入狱。袁子文又想起初中物理第一次考试拿的满分，当时老师并没有批评袁子文，还夸袁子文比别的学生敢做，但后来事实证明，老师的话是假的，更多的原因也在于袁子文的物理也是一窍不通，化学一般，英语老师说他写的短文都是野句子，袁子文天生就是那样，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适合做一名数学家，至于英语，当时流行一句话：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不学abc，照做接班人。但袁子文对英语并不是很讨厌。

很郁闷的就是数学老师竟然是班主任，那注定袁子文的世界从此要暗无天日了。袁子文就想，将来分班自己打算学文科，文科数学应该不是特别难吧，好好学就是了。

第一天上课，心里确实满是期待，不知道数学老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后来，让袁子文大失所望，数学老师个子不高，有点胖，但是不仔细看也不觉得他胖，反正就像有人描述身高一样，话说一人不高也不矮，在一米七五以上，一米七七以下，班主任发型跟国家领导人一样，三七分的，长的倒是白净，袁子文一直就想自己能变的白净一些，可是由于小时候夏天中午从来不在家，到处捉知了，玩水，太阳太厉害，导致自己如今怎么都白不起来，那感觉像终身不育似的。其实，一个男人长的白净并没有错，只要别长在脸上就行，但是，像我们数学老师他就不应该白净，原因是他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的，像女孩子撒娇，而且还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千娇百媚，拿开琵琶吓死鬼的女孩子。第一堂课他也没上课，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诸如学校纪律，班级班规之类的，这些肯定没人听，在选举班干部方面，他对着自己拿着的一张纸说上面是我们考进高中的分数，他会按照分数进行相关安排，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把那纸左晃右晃，以为静止不动的东西学生都看不见，而能有如此怪异本领的只有坐井观天的青蛙了。最奇怪的是别的班主任说话要么就那么自然地站在讲台上，要么会一只手插进裤兜里，他很不一样，他喜欢用左手贴在胸口上，配合他的声音动作，像引诱别人丈夫或妻子的哦第三者，李淑妍自然忍不住嘟哝了一句“真混蛋”。许佳凝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在那里把头低着听老师说话，袁子文想她肯定是在听，但是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宋慧妍正襟危坐，挡住了她后面的一位同学，那人见有机可乘，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其他人，有的在认真听，有的好像在认真听，反正心情差不多都一样，只是图个新鲜而已。老师在下课铃声响后似乎还意犹未尽，咽下几口唾沫继续慷慨陈词，但讲台下面已经有烦躁的声音，有桌椅移动或摇晃的声音，也有很多窃窃私语。袁子文前边的一个学生转过头给他来了句：“哎，你叫什么名字？”袁子文说：“袁子文，你呢？”他说自己叫戴孝田，袁子文听了差点没喷他一脸唾沫，竟然披麻戴孝的也有，这世上的名字真是很搞笑，戴孝田以为袁子文刚才的表情是因为与他聊天兴奋的缘故，于是说了一句：“班主任好混蛋啊！”袁子文看了看在讲台上手舞足蹈的班主任，嘴里“嗯”着，并使劲的点着头。班主任终于讲完了，说下一节课会把班干部任命一下，等过段时间再调整一下座位或其他事项。

袁子文很荣幸的当上了班长，这让许佳凝都刮目相看，以为是袁子文成绩好的不得了的缘故，其实，袁子文的成绩也不算坏，和许佳凝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由于前几名都是女生的缘故，这年头，男生为了证明自己是绝对的绅士，不仅让座位，学习上也秉承了女士优先，堂堂华夏，让英国佬不禁啧啧称赞，恨自己国小人少，不及中国绅士多。阴盛阳衰，班主任不好定夺，干脆就让还不是太衰的袁子文当了，许佳凝是团支书，李淑妍是管卫生的，袁子文在偷笑班主任给李淑妍这么一个职责并在心里大赞班主任时，却不知道，这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即便袁子文是班长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她的一切行动的最高汇报长官是班主任，作为班长的自己被扔在了一边。

第一天，李淑妍领着几个男生打扫班级卫生，她的做法是把所有的拖把和灰篓都放在袁子文后门这边，还关掉了后门，说那些东西放在前面不好，影响班级风貌，而且还说打扫卫生都是从后面开始的，这样用起来方便。袁子文无可辩驳，不知道班主任怎么运气那么的不好，学校给他分配的卫生公共区域竟然是厕所，卫生方面袁子文没有任何话语权，李淑妍安排袁子文和其他几个人每个周一打扫厕所，并不忘说一句作为班干部要起到带头作用的话，袁子文无话可说，班主任也很赞同她的安排。一直以来，袁子文都在想怎么冲破她的禁锢，作为班长，自己还是有话语权的，在她决定这个事情不久，袁子文打出公平牌说卫生要每过一段时间轮流值日，不能扫地的扫一个学期，当然，这班主任也应允了。

一段时间之后，全班人都熟悉了，袁子文和那个戴孝的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有时袁子文就会把手搭在戴孝田肩膀上，不过每次都被戴孝田拿下来了，理由是男人之间不能这样，以前是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如此了，其实也不奇怪。当然，李淑妍和宋慧妍还在许佳凝旁边，只不过许佳凝的身边多了一些不速之客。起初，因为许佳凝和袁子文是小学同学，在全班同学还没有熟悉之前，许佳凝常常和袁子文在一块说话聊天，她也建议办板报，袁子文得听她的，班级第一名，学习好比什么都重要。

那段日子里，戴孝田不时的跟袁子文说：“当班长就是好！”

袁子文很高兴，说笑道：“等我不想当了，传位给你吧！”

他说：“去吧，我才不稀罕，只是别人特羡慕你，我不羡慕！”

袁子文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真实。”

他终于说了实情，一本正经道：“别人都羡慕许佳凝和你走的那么近，一个班长一个团支书，你俩抱团，我们普通草民咋办！”

袁子文说：“我靠，谁说的！我和她是小学就认识的。不过，你还别说，她确实很漂亮，不过我肯定不会喜欢上她，这你放心吧！”

戴孝田追问为什么。

袁子文回答道：“女生基本上在我喜欢她之前已经喜欢上我了，再说，学习好的女生都不那么容易接近的，就好比有个当护士的女朋友，男人根本没有秘密可言。许佳凝也不例外，以后你就知道了。”

戴孝田说：“还是你高，研究颇深啊。”

袁子文突然想起戴孝田说很多人羡慕自己，于是便很有好奇想知道都是谁，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岂料那家伙说道听途说，不足为据，袁子文就把帽子戴他头上，结果还是没有激他说出来，这小子嘴倒挺严实。

袁子文最在意的是许佳凝旁边的那个一天到晚不见她说过几句话的宋慧妍，女生像她那样个子那么高，看她一眼都得抬着头，比仰望自由女神像还费力，袁子文估计自己得仰起三十度角才算够，只可惜手头没什么工具，不然三角函数对于自己便不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学问了。他跑到许佳凝座位旁边跟她说：“许佳凝，你跟我说的办板报的事情我看你旁边这位可以帮你啊，她写字都不用凳子垫脚。”

许佳凝笑着说：“我的姐妹肯定会帮我的，可是有一部分内容必须由你来完成！”

袁子文就问是什么。她说：“写字啊！你那个时候语文老师就把你的作业本在班里展览，还让我们学你写字呢！”

要袁子文办板报，出点关于主题或素材的点子还行，真要写字他还真不行。袁子文自然推辞，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早给你们准备了一个人。”

许佳凝问是谁，袁子文朝张崇明那望去，说是他。不料，宋慧妍说：“不行！”声音很坚定，似乎很不乐意。

袁子文很奇怪，当然要问为什么，并说张崇明的好。许佳凝说：“就麻烦你了，你别问那么多了。”袁子文坏坏地一笑，说自己知道了。许佳凝拿着身边的书就拍了袁子文一下，有点害羞的说道：“快去吧你，知道什么啊你。八卦！”并格格地笑起来，脸上还泛起一丝微红的圆晕。袁子文不由得觉得自己很喜欢，甚至想伸手去感觉，自己的表情也不由得不自然起来，于是就把脸转向一边，袁子文看了一眼张崇明，没想到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那一刻很刺眼，反正不是自己喜欢的感觉，但既然都看见了，袁子文装作若无其事的对他笑了笑，而事实上，袁子文本来什么就不知道。

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已经下来了，袁子文排第五，前四名都是女生。早读的时候，英语老师把袁子文叫了出去，前半部分说了一些好听的话，诸如学习态度或者努力程度方面的，后半部分是她要说的重点，英语成绩不及格，她告诉袁子文说，前四名英语成绩都是一百多分，老师让他再努力，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听起来真的很无聊，那天早自习，她就挑了五个人问话，全部是男生，后来在上课的时候，夸奖女生英语成绩比男生要好，下面偶尔听见唏嘘声，当然都是男生发出的，此时女生都要表现出一副谦虚的姿态，没有什么比这一招能让全班男生胆怯了，听见一些学生的唏嘘声，英语老师不免就要生气，不禁要议论什么现在男生技不如人还毫无羞耻之心等等。

成绩张贴出来后，可恨的是李淑妍的英语成绩也能比袁子文考的好，袁子文感觉很不爽，像她那样野蛮的不讲理的能抱着无聊的漫画看一整天的人居然英语成绩单科第一。

班主任说过的，按成绩排座位，袁子文的座位还是最后一排没有任何改动，原因一个，数学倒数，第几袁子文没有去数，英语不及格，班主任老师没说任何话，张崇明有幸和许佳凝她们离得比较近。

晚上，张崇明回到宿舍，袁子文正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阑珊灯火，他走过来问袁子文那天笑什么，袁子文说也没什么，他不相信，袁子文就跟他坦白说自己安排他办板报，负责写字，宋慧妍负责画画，结果宋慧妍不答应。他笑了，又问宋慧妍说过什么没有，袁子文说“不行”，他听成了是袁子文不愿跟他说，袁子文跟他解释说是宋慧妍说的不行，不过他似乎半信半疑，袁子文好奇的问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秘密，他拍拍袁子文的肩膀，没说没有，也没说有，然后就走了，袁子文和张崇明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就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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