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此时更是连喊疼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一旁架着的锅中正向上“咕噜呼噜”的冒着水泡,下一秒,一碗热汤被盛出,缓缓的浇向了男人的伤处。“唔啊啊啊啊!”锦衣卫并进东厂后,刑罚日益严峻残酷,都道是进了诏狱那便离阎王爷不远了。“五个月前向湖广灾区拨的粮、筹的款,他户部杨安广贪了多少?嗯?”“我我不知道”“呵,陈大人是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季野也不急,薄唇轻启,嘴角勾着一抹狠戾的笑意。“没关系,在这东厂,你知不知道也都无所谓了。”男人接过一旁秋子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背溅上的血滴。“子真留下,好些招待着陈大人。”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身后无尽的黑暗。“儿臣拜见父皇。”金黄明亮的大殿,姜池跪在下方行着叩拜之礼。姜帝高高在上,明黄衣袍上金丝绣着十二龙纹,彰显帝王之尊贵。帝王靠在龙椅之上,殿内除二人之外并无他人,气氛倍感压抑。帝王许久不语,只那般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殿下伏跪的红色身影。“不必多礼,池儿起身吧,上前来。”姜帝的声音虽不似年轻时那般有力洪亮,但那属于帝王的威严却未曾被疾病消磨。姜池抬眼望去上座的帝王,不急不缓的的起身向前走去。“父皇。”五岁落水后,姜池对儿时的记忆变得模糊,如今数年未曾相见,眼前的父皇陌生又熟悉,姜池此时不知如何言语。“池儿长大了,出落的甚是娉婷动人。”“眉眼像她。”帝王一声轻叹。父皇的声音略微沙哑,听着却又充满慈爱。姜池手指轻微颤动,握紧衣袖,笑的难看。“像谁?”过了许久,姜池的唇瓣启和,艰难的吐出两字。“你母亲,曲怜。”姜池心中五味陈杂,听到母亲名字后心尖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刺痛,同时头痛欲裂。她想不起母亲的容貌,但当年母亲温柔的声音却依旧徘徊在姜池耳边。“父皇恕罪,儿臣的记忆略有模糊。”“池儿,这不怪你,靠近些。”男人的手掌抚上姜池的脸庞,眸中溢出怀念与温柔。姜池细声问:“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姜帝眼中怀念之意更甚,声音平淡。“温柔,美丽,善良。”“她是神明赐给人间的仙子,世间没有任何风华可以胜过她。”骗人。姜池直视着武帝片刻,而后垂下眼帘。“今日为何迟迟不入宫中?”为了庆祝公主归京,姜帝着礼部在宫内摆了一场庆宴,但是姜池整日流连在宫外,这出宴会也就不欢而散,帝王颜面被姜池扫的是一干二净。还未等姜池解释,姜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略有几分落寞。“朕知道,你在怨朕,朕不怪你。”父女二人之间聊了许久。毕竟血浓于水,即使多年未见,如今聊下来也并没有发觉多少生疏之感。天明时,姜池离开了大殿。没人知道这一夜二人说些什么。天色稍微暗淡,东方日初的季野挺意外的。他没想到会在东厂再次遇到那个三公主姜池。他下朝回厂时,姜池正抱着双腿蹲在东厂大门旁,摆弄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幼犬。姜池身边没有侍卫陪同,此处是季野的地盘,若是想要让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长安城,易如反掌。倒也算是提前做掉一个敌人。幼犬脏兮兮地,黑棕色的毛发短而干燥,眼球乌黑,眼下还带着泪渍,看着好不可怜。“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墙边的那抹赤色身影僵住,而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面上绽起讨好的笑容。季野蹙眉俯视姜池。“我的犬丢了。”季野沉默的瞧向姜池怀中的幼犬,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在这门口找着的。”姜池此时觉得自己的谎话蹩脚极了,她要是季野,她也不信。“既然找着了,殿下还是早些离开吧,此处腌臜,殿下莫要沾了污气。”姜池扶着墙站起身来,注视着季野摇了摇头。男人一身黑金蟒袍,面白无须,此时显得更加羸弱。冰凉薄情的目光扫向姜池时,她依旧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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