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戛然而止。剑刃指向了前方宝座,寂静片刻,姜池收回剑,剑刃却搭在了自己的脖上。琴音再次归于悠扬。殿中央的女子将剑扔向半空,脚尖轻点,向上腾起,在空中旋转着,银色的披帛像一支傲骨清风的梅花。片刻,姜池接回剑,半跪在地上,寒剑立在地面上,指尖轻触剑刃。季野拄着额头,欣赏着这出剑舞,他忽然怔了怔,眼前这人和十几年前的一个身影重合起来。姜池的舞,若是去了那柄闪着血光的利剑,与当年的先皇后是极其相似的。季野曾有幸窥见过先皇后的姿容。皇宫内一片金碧辉煌,却有一处地方与这这景象格格不入。那是皇后娘娘的寝宫,唯有青砖绿瓦,古树池水相伴。优美的琴声绕梁不绝,亭内的女子正翩翩起舞,身材纤瘦窈窕,面容倾城,乃绝世之资。曲终,女子的舞也跟着落幕。女子慢步走到亭边的长椅处,那里坐着一个小娃娃,美丽可爱的像个瓷偶。“学会了吗?”女子的声音温柔,带着水乡那般吴侬软语的调调。小娃娃睁着大眼睛懵懂的摇了摇头。“没关系,阿也慢慢学,不急的。”女子无奈的摇摇头,面上露出一抹极美的笑,此时一阵风吹来,青丝紧随着旋律舞动。一舞结束,台下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姜池宠辱不惊的笑着,将剑递给侍卫,走回座位。突然,姜池顿住脚步,身影一跌,单膝跪下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神色痛苦。季野“腾”地站起身来,狠狠蹙眉,心觉不妙,须臾,姜池抬眸看向季野,擦去嘴角的血液,冲着男人艰难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他。场上开始出现骚动,此时不知道是谁喊着说有刺客,众人算是彻底慌了神。“宣太医!”季野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便疾步向外走去。此番殿内四面封闭,若是出了什么躁动必定难以脱身,季野并未多想,把权多年,想杀季野的人数不胜数,他必须先行离开此地,免得另起事端。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行至殿门口的季野回头向姜池那里看去。女孩一袭瓷色衣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像只虚弱易碎的蝴蝶。姜池感受到一束阴冷的目光,指尖颤了颤。喉咙好痛啊,像是刀割一样。这毒好烈啊,会死去吗?姜池昏迷了整整七天,她醒的时候,窗外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吵的人心烦意乱。一睁眼就是阿潭,她眼下带着紫,也不知多久没有休息,此时正合眼靠在柜旁。“阿潭”姜池眼中逐渐清明,声音有些沙哑,轻声叫着阿潭的名字。“殿下!你醒了?!”阿潭猛的睁眼,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姜池觉得自己的嗓子快冒烟了,干笑着说:“给我杯水。”阿潭急忙倒了杯水递给姜池,眼中满是担忧,想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嘴。“九叔来过吗?”姜池饮下几口水,喉咙没了先前的干痛,她靠在软垫上,怔怔的注视着房顶。“九爷…在武场。”阿潭答非所问。姜池回过神,脑海中一晃而过男人离开的身影,以及那冷漠的眼神。“季大人呢?”“殿下中毒第二日,千岁曾带着太医来看望过,之后便不曾来过了。”姜池被阿潭的话刺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委屈,咬着下唇嘟囔:“我都这样了,也不来看看我,好狠的心。”叩门声响起,姜池淡淡的道了声进。“九叔?”来人是谢九,男人腰间别着剑,风尘仆仆,看是刚晨练完。“舍得醒了?”谢九眸中冰冷,言简意赅,话语还带着质问的意味。姜池心尖一颤,小时候每次犯错误,九叔都是这个冷冰冰的模样,虽然平时也没好到哪里去。“九叔~”阿潭低伏着身子退出屋子,守在门外。谢九默不作声的寻了个椅子坐下,左腿搭在右膝之上,抱着肩膀。像在审犯人。“自己交代还是我逼你交代?”男人横眉冷声说道。姜池不语。“剑术熟练不少,一日不落的练着吧。”谢九淡声。“明知道那盘糕点有毒为什么还吃。”女孩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紧紧的攥着被角。什么事情都躲不过九叔的眼睛。“有人要害我,我便顺水推舟应了他的愿罢了,揪出凶手,以绝后患。”“愚蠢、危险。”“有九叔在,天塌了都不算危险。”“下次别这样了。”谢九敛眸。就在姜池以为这场审问到此结束的时候,谢九抬起头,冰冷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姜池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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