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来辗转去,还是得眼睁睁看着他颤睫睁眼。短短的苏醒时间,呼吸不自觉制停,宿半微把眼睁得溜圆,乖巧老实地蹲在边上等候他的反应。宛若淋墨的蝶翅翩跹而起,掀出了一点漫开成道的璀璨星辰,恍若从远古洪荒中醒来,骨子里的高冷与凌乱蜜绮的肌肤印迹格格不入,极为抢眼。宿半微此时才发现,光顾着发愁,忘了把他衣服拢齐整了。……真像个提裤就起不管其他的渣女。骨相完美的头颅精准侧了一点点弧度,狼藉衣装的仙君淡目看她,“帮本君解了这锁罢。”残留哑意的声音,暗示刚刚发生的事情很不单纯。心虚,但不妨碍她澄清事实:“这锁不是我给你上的。”扶地坐起,腕上的链声在静寂中极其明晰。“是本君自己上的,只是本君重创未愈修为逆序,加之意外而起情欲,不得纾发以致反噬,暂无可自解。”一番轻描淡写的话,包含要素过多,让宿半微脑子一度卡顿,直冒冷汗,她有些结巴,“重、重创……谢寄真还不至于能重创仙君的吧?”眼睫都不动了,还有细发黏在额际颊边,鹤凌序眼瞳沉黑,直直将人纳入眼里。被乍然一盯,还是不辨神色的神情,宿半微当即心凛,瞬间起了想要打断他的心思。看出了她面上的悔意,鹤凌序像报复她般开口:“你可知坤未二字声调互换为何意?”他又提起这个了,宿半微不知他为何执念于此,因而也就顺遂他意。然而,就一瞬,她僵硬在了原地。坤未,声调互换,即是……困微。寒意迅速冲入头脑与四肢,盯着压力巨大的视线,一时之间她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不愿看他了,她总是这般。报复与自虐的快感一并涌上心头,鹤凌序慢条斯理地拢起衣领,细致感受下颌的微弱酸意,轻声反问:“不是好奇本君为何受重创吗?”事态要失控,宿半微赶忙抬头打断:“我不好奇了。”早有所料般接过她突抬起的视线,他擦拭过唇边的几近干涸的血迹,随即低望指尖,心生苍凉讽刺。故意留住的纰漏,她怎么不知,一贯喜欢装糊涂罢了。不想他说下去,鹤凌序就偏要违她意。咬字清晰,声音低沉,他一字一字于她耳边启唇:“戒刑重创。”不是想断他情吗,他就不让她如愿。乃至难捱戒刑,都硬撑着过了。脸色刷白,宿半微提着笑应对:“仙君说笑了,戒刑哪是您会受的啊。”结果,笑比哭还难看。“本君受了。”鹤凌序不再给她机会,姝色睫根流畅昳丽,裹住的中央黑瞳望她时却如黢渊噬人。“你觉得本君在跟你说笑吗,宿半微?”这一席话,堵住了她搪塞糊弄的可能。鹤凌序,连一丝一毫的周旋机会都不再给她。“那你现在还是乾泽的人吗?”收起难看笑容,她听见自己平静问出了口。“不是。”脚边铺地的玄袍上素线游走,宿半微垂眼看了半息,突然发声:“所以你没穿乾泽道袍,是因为不能穿。”其次原因才是伪装。也是,凌序仙君何时需要掩饰身份才能捉凶了。才想到这,宿半微已经心乱如麻,糟了,全乱套了……鹤凌序与她,甚至与他们这些外来者的纠缠,愈来愈深。命运轨迹甚至都因此偏斜了,鹤凌序当真是糊涂了!好歹也见识过大风大浪,很快时间她就集中思路在了及时止损与事后挽救上面。眼珠很轻微的转动,被直面视她的鹤凌序给发现了。他最为了解不过,她思考时一贯如此,尤其是……思考着如何伤他心的时候。“宿半微,本君是你玩物吗?”突兀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清冷嗓音如覆薄冰,散发仙君绷着下颚开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既不愿招惹本君,为何不自本君疯迷之初便推开?”他看出了宿半微不愿沾惹他的心思,也觉自己难堪,被当做污秽一般被屡次丢开,却一次次自请求辱。鹤凌序,你当真疯溃了。清醒着看自己沦落,也清醒地质问她:“莫不是想说本君身上的印记乃是无中生有,与你无半点瓜葛?”衣衫本就没拢得很紧,轻轻一拉便又暴露大段雪肤白膛。沾染了糜烂红蕊,素洁绸布上就变得斑斑点点,像被摧残的绮梦,又像滚烫的温情。宿半微被他这狼藉又引人热血沸腾的样子一刺,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你不应该这般不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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