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从帘后走出,他的模样比卓青泓年轻一些,面若白玉,笑起来甚至还有些稚气,一条白色绸带束住了长发,看着不过二十多岁。卓青泓放开了柳昔亭,啧了声,说:“你早说啊,我就不拉他了——刚刚瞪了我一路,可凶了。”“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使坏欺负人家了。”那青年看过来,笑说,“昔亭,许久没见,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柳昔亭上前一拱手,说:“当然不会,文叔,我们就是来接你的。”“接我啊,”文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说道,“有些人不像啊,怕是又去寻花问柳了吧。”柳昔亭走到文知身侧,说:“他自己寻花问柳也就罢了,还拉着我去吃人家的梳拢宴。”文知作惊讶状,威胁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着调,小心我告诉大哥。”卓青泓哎呀了声,说:“还不是某位公子爷心中挂念他那个没能过门的媳妇,成日愁眉苦脸的,我这才带他出来散散心。不记我的好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告我的状。”听到这话文知果然转移了注意力,看向柳昔亭,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定亲了?哪家的姑娘?”卓青泓落了座,慢悠悠地摇他的扇子,笑着看柳昔亭红得彻底的脸,说道:“要是定下来就好了,我们公子爷也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了。”柳昔亭咬牙切齿地挤了一句:“没有那回事!”“哦没有啊,”卓青泓假模假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就不说了。”现在就剩文知一个人蒙在鼓里,急匆匆地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看:“怎么不说了?哪家的姑娘啊?到底定了没有?”苏枕寄二人已离开中原地带,一路向北而去,来到了北直隶属下的真定府。苏和婉径直去寻那个不正道的和尚,到了灵泉寺却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两人只好暂时找了间客栈住下。此时的苏枕寄终于变回了本来的模样,也不必再装哑巴,但是他仍旧不怎么说话,似乎心事重重。两人在客房中吃晚饭,苏和婉看了他好几眼,见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主动问道:“怎么了?换回你的男儿装你反而不习惯了?”苏枕寄这才抬脸看她,说:“没有啊。”“那怎么总心不在焉?”苏和婉说,“假装了那么长时间的哑巴,可不要真的不会说话了。苏枕寄故作轻松地向她一笑,说:“怎么会。”苏和婉不再说话,许久才叹了口气,她说:“阿寄,明日我们再去找找那和尚,你给他磕了头,改了口,往后就跟着他好好习武。他的有些花样看着像是折磨人,但是绝不是害你,那和尚自有自己的路子。”苏枕寄这次头都不抬,闷着头点了点头。“阿寄,”苏和婉实在看不下去,又问,“你到底担忧什么?告诉我,不要总是闷闷不乐的,看得我心里也难受。”苏枕寄慢吞吞地抬起脸,看了她好半天,才说:“我不知道——我娘不在了,你也要走,在这里我再也没有认识的人了。”苏和婉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找你,我不会食言的。”她想了想,说:“今天我们去灵泉寺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寺外有一座小山丘,山脚下有个凉亭。”苏枕寄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苏和婉露出笑意,说道:“最多三年,我一定来看你,就在那里,三年后的今天——今天是腊月初三,三年后的腊月初三,你一定会见到我。”苏枕寄勉强和她笑了笑,定下了这个约定。但他却在心里默默地想:三年,有三十六个月份,要一千多天呢。历练第二天一早他们再次到了灵泉寺,寺庙建在山顶,需要登上千级石阶方能抵达。今日天色阴沉,狂风乱作,寺门前连洒扫的僧人都没有,门前的高大槐树只剩枯枝,远远望去一片萧条。两人站在风中,衣袖鼓动,只听见几声枭鸟的尖鸣,苏和婉向四遭看去,苏枕寄还没看出什么门道,便听苏和婉清亮的嗓音中带着笑意,说道:“空禅师父,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是因为你的徒弟没有带拜师礼吗?”忽闻一声洪亮的铜钟声,苏枕寄情不自禁地一耸肩膀,耳内都嗡嗡作响。“阿弥陀佛,我何时说要收徒了?这位女施主好生无礼。”这声音也如沉磬,让听者一时不知说话的人到底来自何方。苏和婉笑了声,说道:“我要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却连面都不肯见,让我怎么放心,让赤毒花怎么放心?”她说到“赤毒花”时语气稍沉,面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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