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却自己哦了声,说:“你们三当家说了,你们的事不归官府管。但尸体何状,既无仵作记录,又无公堂唱报,如今伤口也已经缝合完毕,你们什么实证都不留下,怎么往我的头上记啊?”徐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说:“那是官府的章程,我想杀人寻仇,可不需要章程。”听他这么说,苏枕寄便手一摊,说道:“今天我来,是因为凶器是我的刀,我不想平白染上一桩人命。堂主又这样说,看来我清白还是不清白,只能凭借你们的一张嘴了。”徐往利看他的眼神微妙的变了变,向他一伸手,说道:“苏公子,里面聊。”苏枕寄看了眼静默站立许久的晦明,见晦明示意他进去,他便转回头,说道:“那请吧。”待进入侧厅,徐往利给他让座,苏枕寄却摆手拒绝:“有话直说吧。”“武鸣应该说过,两个月前公子从游仙阁摘走的一张秋牌,委托人在寻找一只香炉。这只香炉与我二弟之死有莫大关联,所以不得已以这种方式请阁下一见。”苏枕寄哦了声,说:“我的刀能还我了吗?”徐往利一愣,说:“什么?”“我的刀啊,造起来很麻烦很贵,我先前丢了一把,是你们拿走的?”徐往利吸了口气,说:“这件事与我无关,但是刀,现在也不能给你。”苏枕寄想了想,说道:“你们直接去问游仙阁不就好了?事涉人命,也许你们多给些金银,他们会帮你的。”“试过了。他们主人家出远门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苏枕寄仍然说:“但是游仙阁有游仙阁的规矩,我若是坏了人家的规矩,到时候不准我摘牌了,我的名声也一样受损,那我何必帮你。”徐往利说:“此事我绝不会告诉旁人……”苏枕寄说:“香炉和二当家的死有什么关联?你总要告诉我吧。”徐往利一皱眉:“这是我们堂内私事……”他这话还没说完,苏枕寄转身就走,徐往利忙叫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失信于游仙阁,却不肯拿出诚意,没有这么做生意的吧。”苏枕寄头也不回,抬腿就出了侧厅。柳昔亭背上的烫伤刚刚结疤,岑书白正在帮他穿上衣,突然说:“苏州的信应该已经到了。”“徐成无的死讯?”“是。紫藤堂和春风堂这两年为了海面上的生意本就打得不可开交,徐往利又最心疼自己这个弟弟,如今这般惨状,他肯定要来信告冤的。”柳昔亭穿好了中衣,便摆摆手不让他动,自己去套外衫:“春风堂来信了吗?”“我们到漳州之前就来信了,痛斥紫藤堂强抢他们的西洋生意,砸了货物,还绑了他们的兄弟。更何况冯全的幼子惨死,被人塞在香炉之中沉水,也是深仇大恨。”岑书白看他穿戴整齐,走近了想为他正冠,但是柳昔亭摆手让他退到一边,对着铜镜整理束发,说道:“紫藤堂应该已经知道香炉不见了吧。”“是。他们按照游仙阁发布的委托,已经找到苏公子那里去了。”柳昔亭的手一顿,回头看他:“谁?”岑书白一愣,说:“徐往利……他在找……”“找到谁那里去了?”岑书白说道:“苏公子,上次那张秋牌是他摘走的。公子,你忘记了?”说起来已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柳昔亭还没有太过留意他,如今刻意回想,竟也不记得是他摘走了那张秋牌。柳昔亭就这么沉思一会儿,才说:“他……若是想帮,他会主动来找我的。”房门笃笃响了两声,便听见丫鬟的声音:“公子,老爷叫您一起去用早膳。”柳昔亭应了声,随即叹气道:“走吧。”岑书白看他一眼,说:“应该只是说苏州的事情,大清早的,不会再给你难堪吧。”柳昔亭不作声。到了饭厅,穆旭尧已经坐在主位,寻桃就坐在他身侧,战战兢兢的,看见他来才露出点笑意。柳昔亭莫名有些紧张,拱手行礼道:“主人。”看神色,穆旭尧不像是不高兴,还笑眯眯地招手让他坐,说道:“你们许久没有回来,早该坐在我身侧,好好吃顿饭。”柳昔亭刚刚坐罢,还没摸到勺子,就听见他问:“你到苏州几年了?”“三年了。”“这三年来,你的差事办得好,我也很少管束你,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有些不上心了。”柳昔亭忙起身到一旁跪下了,还不等他说话,穆旭尧又道:“苏州的两个堂口如今乱成一锅粥,他们本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叫你去制衡一二,结果他们却自相残杀,你是怎么制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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