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rdo;
他听到谢泼德在一张纸上写着,&ldo;听着,我想你应该回来看看医生。检验结果有点儿……我怎么说呢,有些令人担心。&rdo;
&ldo;是怎么回事?&rdo;
&ldo;咯利普兰。&rdo;
诺斯没听懂说道:&ldo;从来没听说过。&rdo;
谢泼德说他要是听说过就怪了,&ldo;是一种失败的抗抑郁剂,是一九八几年用过的药。&rdo;
&ldo;二十年前用的药?&rdo;诺斯翻翻周围,要找一张纸记下来,&ldo;谁会来研究它?&rdo;
&ldo;现在有几家药品和生物技术公司正在研制它。它会挥发很强的增强记忆功效。高浓度的咯利普兰会引起呕吐,其他的副作用也都够人受的。&rdo;
诺斯把这些记下来,一边记一边大声地重复着拼写,&ldo;他还给我注射了什么?&rdo;
&ldo;一种非常恶心的鸡尾酒是几种草药配成的,成分复杂。有一些根本就是食品药物局禁用的。&rdo;
&ldo;你觉得基恩是个业余爱好者,还是专业人士?&rdo;
谢泼德拿不准。
&ldo;这些草药,从普通的药店能买到吗?&rdo;
苏醒(2)
&ldo;要看是哪家药店,现在什么都能买到。你还被注射了一大剂麻黄,虽然食品药物局称它的安全性能尚不能确定,你还是在哪儿都能买到。&rdo;
诺斯把这个也记了下来,&ldo;麻黄?&rdo;
波特在椅子上惊醒,&ldo;麻黄?&rdo;
诺斯瞟了他一眼,这个高个面容憔悴的英国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有些困窘。波特再没开口,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始穿衣服。
谢泼得好奇地问:&ldo;是谁?&rdo;
&ldo;威廉姆波特,&rdo;诺斯解释,&ldo;一位心理医生,在帮我办案。&rdo;
谢泼德的语气变了一些。是感到轻松?&ldo;那他应该会告诉你,&rdo;他说:&ldo;在事发当天,你就应该马上被送进医院,你没有昏迷不醒,真是个不小的奇迹。&rdo;
诺斯前后想了想,这几天他只不过是在像一部机器一样运转着。也许我真的是昏迷了。&ldo;城里什么地方能找到麻黄?&rdo;
&ldo;唐人街。我想也就只有那里才能找到那些东西。那儿卖药的人都很想卖药,但不会声张。听着,我把检验结果给你传真过去。&rdo;
&ldo;你给我发邮件吧。我不在警局。&rdo;
&ldo;好的。&rdo;
谢泼德再一次催促他去看医生,诺斯挂了电话。
好的,好的,好像我有时间去看似的。
诺斯正面看着波特。两个人都不安地坐着,都没说话。这可不是诺斯所希望的。只有当他打起精神,头脑能够灵活起来,问出问题,他才感到自己占有主动;这样沉默着,回忆就会如潮水涌上来,使他痛苦,让他的内心充满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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