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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奇特状态一（第1页）

如果这个世界存在着灵魂，那么灵魂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古斯塔夫在这个世界苏醒不久之后就开始思考了。他当然是一名唯物主义者，但是并不可否认的是当宇宙系数产生变化的时候，原来世界的通则就不再适用。

同样不再适用的常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古斯塔夫的精神秘门中出现的火光逐渐铺开。

原本是火星一样的零碎，不过几秒之后就成了小小的一片。随着火光的出现，精神秘门中有了光彩，原来消失不见的奥术模型也被再次抛出。

这个时候，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身体来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折让古斯塔夫能够有一些力气爬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现在我的眼睛中一定是有着生命之火的作用痕迹了……古斯塔夫来到了镜子面前，呼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瞳孔外围有一圈亮红的火焰，细细碎碎，缓缓地燃烧着，古斯塔夫能够感受到自己和瑞德法尔这座城市产生了某种瓜葛。这代表着他暂时成为了一名弗莱尔的龙裔，能够在瑞德法尔之中受到红龙的祝福和加持。上一次在夜之子会议的时候，大多数借去的力量已经被诅咒抵消，这让古斯塔夫很难维持这个状态太久，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从中退出。

“我依然要确认的是：第一我没有红龙血脉，更加不是弗莱尔的后裔。其次，这种状态的激发机制需要和我异变的精神状态联系在一起，首先要自行激活那种照相记忆的回放模式，再从中选取需要‘借用’的力量……”古斯塔夫眼中的‘生命之火’光辉正在徐徐下降，逐步走向熄灭状态。

熄灭之前，古斯塔夫试验了几种红龙的守护类法术。

血脉是一种传承，是古老生物把自己的技能透过血缘关系传承下去的一种方式。

可是，古斯塔夫目前的状态非常特殊：看上去只有血脉的存在状态，却没有血脉的传承获取。

即使能够引动弗莱尔的力量，可是却没有得到红龙的天赋和潜能，就像是一个空有血脉的白板人物。

“那一次，我或许是因为进入了这种状态，才能动用燃烧之剑……而燃烧之剑中附着的魔法因为我‘伪装’的红龙血脉而产生了回应……但是实际上，我能做到只是气息的模拟，而不是彻彻底底的拷贝。”仔细分辨之后，古斯塔夫得出了一个根据事实而做出的尽可能公正的结论。

略有一些失望，古斯塔夫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能够彻底‘拷贝’一种血脉的全部潜力，并且能够发挥出来，那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拷贝奥术师古斯塔夫？拷贝千种以上血脉的男人？

带有一些恶趣味，古斯塔夫联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些漫画，他自己当时很喜欢其中一个人物。

慢慢地，古斯塔夫眼中的‘生命之火’全部消退了。

“即使发动了这种借用血脉的状态，我也不能长时间控制，或许经过某种锻炼之后我可以延长这种状态的维持，但是现在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分钟作用。作用时间之中，我会拥有除了血脉潜能之外的一切状态，可以通过血脉检测机制动用血脉者专属的武器；如果知道具体的施法过程，我可能也能够施展血脉者的秘术。”

古斯塔夫对于时间的把握已经变得非常到位，仔细估算了一下，严谨地给出了一个大概的作用时间，并且对于这种能力的未来做了一个小小评估。

恢复了正常人的眼眸，他一开始觉得视野开始变暗。这是因为强光之后导致的视网膜对于光线的刺激变弱，恢复之后，自然会觉得视野的光感要差很多。

慢慢地，古斯塔夫恢复了视力。

给自己冲了一杯多加了糖分的咖啡，古斯塔夫继续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探究。

“我要再次进入那个状态，今天晚上似乎是我的幸运日，要好好把握才行。”

喝了一口糖分满满的咖啡，古斯塔夫再次闭上了眼睛。

如同瞳孔一样，精神秘门中充斥的红龙气息也已经消退了。那里面的景象和刚才相比，有些冷清的萧索。

“如果我能够借用弗莱尔的力量，那么相应的，我可不可以使用……夜母的力量？”古斯塔夫的内心变得砰砰直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魔神，诸神，血脉，本质上不大一致：前两者透过祈祷的方式吸引被祈祷者的注意，赐予能力；血脉则是被祈祷着把一切能力放在基因之中，传承下去。可是，我的情况是只能形成血脉作用的迹象，而不能获得基因之中的传承。”

“那么，我究竟能不能像是亵渎祭司一样，截取那个暗影战士的力量源泉？”苦思冥想之后，古斯塔夫决定还是按照‘实践出真知’的道理来进行行动。

强迫自己开始进入照相记忆的模式之中，古斯塔夫力求让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丰富起来。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夜晚。

被暗影战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古斯塔夫回想起了那个画面。

画面中夜母的力量缠绕上来，尽管那只是一种精神回忆，但就像是想到烈酒就会觉得辛辣一样，古斯塔夫的皮肤隐隐作痛。

向上看去，古斯塔夫和记忆中的暗影战士对视。

对方的瞳孔极小，有点类似于眼白中的一个红点。从中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冷漠和虔诚：对于生命的冷漠和淡视，以及对于恐源夜母这尊魔神的虔诚崇拜。

耳边重新回荡着夜母的呢喃，那是一种深渊语言混杂着不知道意义的古老音节。

身体变得冰冷，思绪变得残酷，就好像整个人都成为冰雕一样；紧随其后的是对于破灭的渴望和对于生命的残杀欲望。

深深呼吸一下，古斯塔夫觉得自己心灵收到了一些冲击。收敛一下情绪，古斯塔夫忍住躁动，让自己尽力稳固下来。

慢慢睁开眼睛，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暗影就像是一团黑雾萦绕，他的眼睛变得猩红，黑暗的力量透过某种方式降临在古斯塔夫身上。

他窃取了夜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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